洞内又躺下十人,不过没有死的那么快。 他们痛苦挣扎着,濒临死亡的绝望,让他们神情变得狰狞,双手掐在地上,泥土深深陷在了指缝里。 沈冽迈过他们,不顾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咽气,提剑走到了刘腾跟前。 刘腾早就被吓傻了,缩在了软榻里面,举着把匕首看着他。 长剑一划,带着银光指来,刘腾吓得快要尿裤子了,还是颤着声道:“你,你可知我是什么人,你竟敢来坏我们的好事。” “我正想问,”沈冽俊容冰冷,沉声问道,“谁让你们来做这些的?” 刘腾却又没说话了,脸色惨白的看着沈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看对方的气度和举止,就知道非富即贵,出身绝非寒门。 这天下怕他家老爷的人很多,可是不怕他家老爷的人更多,要是今日这些事被传出去,他自己的脑袋掉了事小,就怕他整个家族都要被对付了。 刘腾颤着唇,一向怂包的他今日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的手腕一转,手里举着的匕首方向一转,对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刺了进去。 只是未能如愿以偿,在这之前,沈冽手里面的剑一挑,利索的就将他的匕首给挑走了,清脆的飞落在洞石上。 “不要耍花样!”沈冽寒声道,“你若不肯说,我有的是方法折磨你,十根手指够我砍一阵子了,还有你的脚趾,切完了我再慢慢切你的手掌和手腕,你想不想看看自己皮肉下面包着的骨头是什么样子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到时候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硬气。” 一番话说得,刘腾气都喘不过了,别的不说,毕竟地上躺着的那些尸体,那都是实打实的。 “谁让你来做这些的?”沈冽又问。 眼看刘腾依然不说,沈冽手里的剑一扬,当真就将刘腾的手指头给生生的削下来一根。 “啊!!!”刘腾发出惨叫,伸手捂住自己血流如注的伤口。 “我数到五,就是第二根手指头了。”沈冽说道。 “我说!我说!”剧痛让刘腾直接就服软了,高声叫道,“我说!是陆容慧!陆容慧!” 沈冽一顿,道:“刑部尚书……陆容慧?” 刘腾面容惨白,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懊恼自己怎么真的就说出来了。 “为什么?”沈冽又问道,“他为什么要弄这些?” 刘腾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说道:“这是别人给的药方,能治、治小少爷的……” “那个脑瘫儿。”沈冽冷笑。 刘腾青着面容,点点头:“是。” “这是报应吧,”沈冽收回手里的剑,淡淡道,“陆容慧这十几年没少作恶,报应都在他儿子上了,现在还要做这等恶事,我看他儿子也活不长了。” 刘腾抿了抿唇,忽的扑过去,抬头说道:“大人,要不这样,你放我一条生路,你绕过我,我去替你作证,我去揭发陆容慧,这些事情我都知道的,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替你做!” 沈冽厌弃的退开一步,看着他说道:“先才见你还有几分胆气,敢拿匕首对着自己,如今反倒又贪生怕死了?” “大人,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这是助纣为虐,但是这一切并非出自我本愿啊大人,我做这些都是因为受命于人,我也不愿意手里面沾着这么多恶!你绕过我,我给你做狗,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也做什么!”刘腾又忙道。 “冯泽。”沈冽转过身去,边走边开口叫道。 “少爷。”冯泽应道。 “交给你了,问清楚该弄清的。”沈冽说道。 他实在是不愿意再和这个人多说话了。 “是。”冯泽应声。 从洞穴出来,沈冽立在河道高处,看着下面宽阔奔腾的河流。 风吹来寒意深重,他肃容静默,背在身后的手拿着已经入鞘了的剑,心里面说不出的厌恶。 身后传来声音,沈冽回过头去,是那些流民,他们缩在洞里面,用破布勉强遮挡自己的身子,看着洞外相隔三四丈的他。 “何事?”沈冽开口问道。 “多谢公子……”一个年老的流民开口说道,眼眶通红。 “多谢小公子!”又一个流民哭道,直接在地上跪了下来。 随着他跪下,越来越多人跪下,有人在地上磕头。 “不必这样。”沈冽往一旁退去一步,生平最不喜这样的场面。 流民们还在叩拜感谢,哭声越来越密集。 杜轩和章孟赶来,忙将他们给劝了回去。 才劝回去没多久,洞中便响起一阵求饶的尖叫,随后,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