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日给祖母请安时可以同祖母说一说。祖父那边,我去说。” “好。” 第二天,谢珩先去竹园见了柳修竹才进宫。 傅青鱼到大理寺点完卯,就有差役告诉她,大门口有人找。 傅青鱼还疑惑一大早谁人会上大理寺找她,出门就见云飞凡牵着奔宵站在门外,奔宵的马鞍上还挂着有行囊。 “可是已经想好了?”傅青鱼走下台阶。 “嗯。”云飞凡点头,“本想悄悄走的,但想了想,还是想来与你告个别。” “阿鱼,能在中都认识你,我十分欢喜。” “我生来就是云家最尊贵的嫡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全都享过,也是时候该还债了。” “此去,山水无归期!阿鱼,珍重!” 云飞凡郑重的抱拳,然后翻身上马。 “可想好了去处?” 云飞凡未言,如今的云家地位已一落千丈,他是云家嫡子,识得他身份的人不少,即使是去参军,许多地方也未必是他的好去处。 “去蒙北吧。”傅青鱼道:“那里有广袤无垠的草野,有看不到边际的地平线,有自由自在的风,那里不论你出身富贵还是贫贱,只要有战功,你就是大哥!” 云飞凡拉着缰绳,过了会儿才开口,“阿鱼,你从那里来吗?” 傅青鱼笑了,“是啊。我从那里来。” “好。”云飞凡也笑了,“那我就去蒙北!阿鱼,珍重!” “珍重!” 傅青鱼目送云飞凡骑马远去,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句话: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云飞凡本该是这般鲜衣怒马的少年,但时局弄人。 想来云家会同意云飞凡参军,必然已给他安排好了去路且打点好了一切,不过这条路必然不是去蒙北的。 云飞凡最终选择了听傅青鱼的建议前往蒙北,他不能指责云家的所作所为,因为那些都是他的亲人。 所以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尽可能的做一些能弥补的事情。 参军入伍,保家卫国,这是他最终的决定。 傅青鱼心中有些感触,转身回大理寺。 “前面之人可是傅青鱼傅大人?” 傅青鱼回身,迎面六名禁卫大步走来。 “我正是傅青鱼,不知道几位……” “拿下!” 傅青鱼的话还未说完,领头的禁卫队长大手一挥,他身侧的两名禁卫便冲上前抓住了傅青鱼。 “不知下官所犯何罪?为何捉拿下官?” “我等奉皇上之命带傅大人进宫问话。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