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情心?” “同情。”谢珩好笑。 傅青鱼翻给谢珩一个白眼,“我单方面的宣布,我们冷战一秒钟。” “一秒钟?” “涨价了,一刻钟。” 谢珩哄人,“战场厮杀出生入死何其危险,若王爷未曾磨炼你心性,只怕我根本无法遇见你。” “若非遇见你,我只怕便如祖父他们忧心那般孑然一身了。” “这般想来,实则该你同情我才对。” 傅青鱼无语,“巧舌如簧。” 谢珩重新握住傅青鱼的手,“以前不论,以后你思及我,也当多保重自己一些。” 傅青鱼看谢珩说的这么严肃,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什么,不由的便软了心,“人有牵挂,既是软肋也是铠甲。你放心吧。” “阿鱼……” 傅青鱼用手指按住谢珩的嘴,“你不必说,我知道。” 谢珩眼中划过笑意,拉下傅青鱼的手,“你的五脏庙在向你抗议。” 两人到了德庆楼,此时的酒楼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候。 掌柜的在柜台给客人结账,看到谢珩进了大堂连忙将找零递给结账的客人便快步迎了上来,对招呼谢珩和傅青鱼的小二道:“后面又有客人来了,你去招呼。” 店小二连忙回头去招呼后面进来的客人,掌柜的笑意盈盈领着谢珩和傅青鱼往二楼上走,“东家,贺大人也在。” “奉云来了?一人吗?”谢珩询问。 “是。”掌柜的小声道:“贺大人卯时便来,已经要了三次酒。” 谢珩和贺睢以前便经常一起来德庆楼吃酒,贺睢知道德庆楼是谢珩名下的产业。 掌柜的也是知道两人是好友,因此在知道贺睢一个人喝闷酒后才会在谢珩面前提一句。 “奉云在何处?” “贺大人今日未要雅间,只坐了靠窗的石兰雅座。”说话间,三人已经走上了二楼。左前方靠窗,以芦苇篱笆和石兰花盆隔开的两排座位便是石兰雅座。 每个雅座之间都有芦苇篱笆隔开,不过进雅座的地方并无遮挡之物,谢珩已经看到了闷头喝酒的贺睢。 谢珩吩咐掌柜,“送几道下酒菜过来,另外煮一碗牛肉面先送过来,快些。” “是。”掌柜的应下,虽然疑惑为何要先煮一碗牛肉面,不过也没多问,转身便下楼往后厨去了。 傅青鱼道:“贺大人会不会是因为案子的事情喝闷酒?” “除了查案,其余事情奉云鲜少放在心上。走吧,过去看看。” 谢珩和傅青鱼走去贺睢坐的雅座,在他的对面坐下。 贺睢已经喝了不少酒,反应明显要慢许多,好一会儿似乎才发现自己对面坐了人,缓缓抬头看了看,又慢了几拍才开口,“崇安。” “一人喝酒庆祝?”桌上还有酒杯,谢珩翻了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 “庆祝?有什么可庆祝的呢?”贺睢自嘲的笑笑,“崇安,律法已是空谈,刑狱也已变成了关无辜之人的地方。刑部,大理寺,这两处早已形同虚设,就是一个笑话!” “奉云,你喝多了。”谢珩按住贺睢又要倒酒的手。 雅座不似雅间,雅座并不隔音,其他雅座的人完全能听到贺睢大声嚷嚷的话。 “崇安,我的理想之地没有了。”刑部和大理寺联手追查太子一案,贺睢卯足了劲儿,势要追查出真相,抓住毒杀太子的凶手。 他什么都不曾多想,只想追查真相,却没想到他点灯熬油寻来的线索,兴致勃勃的交上去,转头便会不见。 一次是意外,两次便值得怀疑,三次那就定然是有人搞鬼。 贺睢一查发现,此案负责的四人,除了他以外,其他三人都根本无心查案,他们追求的不是案子的真相,而是自身的利益。 堂堂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面对天子之命却无一人在真心查案。 贺睢那一瞬甚至怀疑自己一直追求的真相在他们眼中是否只是一个笑话。 而他一直向往的刑部和大理寺原来并不如他想的那样,是还冤者公道的地方。 “天下本就没有理想之地。所谓的理想之地不过是掌握了规则之人将他所制定规则的地方称之为理想之地罢了。”谢珩神色淡淡。 “那理想之地便是掌握规则之人为所欲为之地吗?”贺睢皱眉,他并不喜欢谢珩这个说话,但也无法反驳。他们大离如今不正是这样吗? “也并非全然如此。”谢珩翻了个杯子,拿过茶壶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