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哥,她们四个就是在我二嫂房中贴身伺候的丫鬟。” 云飞凡领着四个丫鬟上前,“你们四个,问你们什么便回答什么,不可有丝毫隐瞒。” “是。”四个丫鬟神色紧张的齐齐跪下,“奴婢们拜见大人,不敢有所瞒。” “起来回话。”谢珩问,“你们四人谁是和乐县主房中管账之人?” “是奴婢。”身穿浅绿色褙子的丫鬟走出一步,低声回话。 谢珩看傅青鱼,傅青鱼对这名丫鬟道:“你随我进屋。” “是。” 傅青鱼给守在屋子门口的晨晖打了个招呼,领着丫鬟进屋,随意的问道:“你叫什么?” “秋意。”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和乐县主给你取了一个好名字。” 秋意闻言一下就红了眼眶,“是。县主待奴婢们极好。” “那便希望秋意姑娘莫要辜负了和乐县主对你们的这份好。”傅青鱼迈步进了睡卧,“秋意姑娘,你进来看看。” 秋意跟着进了睡卧,看到眼前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一切都惊了,“怎么会这样?” “此话何意?”傅青鱼立刻转头。 秋意立刻解释,“昨日下午开始县主的神色看着就有些不太好,我说请个大夫来瞧一瞧,县主也不让。到晚上酉时四刻多一些的时候,县主就遣散了我们上床休息了。” 酉时四刻多一点,那也就是刚好晚上七点多一些。 古人晚上睡得早,这个时间点上床睡觉倒也说得过去。 “和乐县主平时安寝的时候都不会留你们在外间伺候吗?”傅青鱼继续询问。 “我们县主性子和软还有些胆小,以前安寝都是要我们四个丫鬟轮流在外间伺候的。”秋意道:“但是从去年六月开始,县主晚上安寝便不让我们在外间伺候了。我们想是县主脸皮薄,跟二公子成亲之后不好意思让我们在外间伺候着,便也没有多问。” “从那之后,便是二公子不在家中的时候,你们也不在外间伺候了?” 秋意点头。 “我知道了。”傅青鱼退开两步,“还劳秋意姑娘清点一下这些东西,看看是否少了什么。” “是。” 秋意对屋中有什么东西早就了然于心,都不必拿账目,只需要一一清点便知道结果。 傅青鱼站在旁边看着,大约过了一刻钟后秋意起身走过来,“姑娘,我们县主的东西都在。” “可都清点清楚了?” “是,确实都在。”秋意肯定的点头。 “有劳。”傅青鱼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秋意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红着眼眶转身,“姑娘,请问能抓到害死我们县主的凶手吗?” “大理寺办案,自是尽全力追查凶手。”傅青鱼回答的很官方,等看到秋意红着的眼眶和脸上的悲色后到底还是软了语气,“我们会尽力。” “谢谢姑娘。”秋意感激的福身一礼,这才转身出去。 傅青鱼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去。 院外,谢珩已经问完了另外三个丫鬟,又唤来了云媛两姐妹。 云媛看到傅青鱼从院子里走出来,惊得瞪圆了眼睛,抬手指向傅青鱼,“你……你怎的在这里?” 谢珩和云飞凡都转头看向傅青鱼。 傅青鱼走上前拱手一礼,“见过九姑娘,十姑娘。” “我在问你话呢?你怎的在这里,还从我嫂嫂的院子里出来?”云媛追问。 谢珩插话,“她乃是我大理寺……” 谢珩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一下,话语一转,重新说:“她乃是本官的专职仵作,随本官在此办案,十姑娘可还有异议?” 云飞凡听着谢珩介绍傅青鱼的话,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傅青鱼也奇怪的看了谢珩一眼。 这人今天是有什么毛病吗?她是大理寺的仵作,不是他谢珩一个人的仵作,乱介绍什么! 傅青鱼面无表情,“十姑娘,我是大理寺仵作,来此验尸。” “你区区一个仵作,怎么会有谢家海棠春宴的邀请函?”云媛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 傅青鱼:“……”这位美少女的脑结构到底是什么?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 傅青鱼不打算理睬这个问题,结果转头一看,谢珩和云飞凡都看着她。 这两人竟是在等她回答这个问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