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前所未有的,大难临头的感觉,就这么悚然降临。 瞬间让陈渊与吕崖的心脏狂跳起来! “薛九!这么说来,你娶了个寡妇?你之前可曾有过婚配?” “入门时,她拿了多少礼金?” 见此一幕,陈渊与吕崖的表情几乎要维持不住。 但因这片空间实在太多特殊,眼下别无他法,只能再次拼命的转移话题。 问起了有关于二人当初娶嫁的事情。 在这洛北仙域的凡俗世界中,有一项不成文的规矩。 有过婚配的,不论是男是女,原则都只能再找像自己这样的人。 若是想娶、想嫁未曾婚配的,必须要尽可能的备足一份厚礼才行。 “啊?当初……她拿了我们家十钱银子吧?当然这不算一干粮食,和我娘的一只玉手镯,一颗金镏子。” 下一刻,薛九果然再次被转移了思绪,开始掰着手指算了起来。 “陈某是说,大嫂入门时带了多少嫁妆,不是她拿了你们家多少!” “带了多少?没有吧……只拿了一些下河村特有的脆甘蔗,那东西我们上河村也有,但没有那么甜!” “这……好吧!” 陈渊与吕崖再次一阵无语。 虽然二人都不是那种会轻易对事情下结论的蠢蛋,绝非是刚愎自用之人,但这会儿恐怕也很难不去给薛九的这场婚姻打上个标签了。 说好听了,剃头挑子,一头热。 说难听了,娘俩妥妥的大冤种! “对了,二人先生,薛九知你们都是学识满腹之人,如今想请教一件事。” 这时,那薛九挠了挠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客气了,九哥有话尽可问来。” 如今只要这薛九不提他娘,那就万事好说。 这本来就没什么架子的吕崖,更是换了“九哥”这个亲切的称谓。 “岂敢岂敢,我娘说了,草民就是个庄稼汉罢了,又如何当得起先生抬爱?嗯……就是,什么叫,神合境,啊?” “啊?” “薛九说错了吗……草民记得,就是叫神合境的。好像,还是什么神合后期?” “九哥,这三个字,是谁告诉你的?” 闻听此言,吕崖与陈渊皆是面色不变。 不明白这种庄稼汉,是怎么知道这修炼界才有的字眼的。 “就是……先前有个怪模怪样的东西,说自己是什么神合境的大妖,人族都是该死狡诈之徒。草民本来不想理,可是它一直在家门口喋喋不休,草民担心阿娘回来时被它吓到,便一镰刀打杀了。神合……不会是山精野怪中的什么官职吧?草民惹了这种东西,会不会遭报应?” 此时,薛九面色有些纠结。 眼中也涌起了一丝忐忑之色。 “山精野怪……?” “薛九,你莫要纠结,杀就杀了。神合是什么意思你不需要知道,只需知道你做的对就是了。” 吕崖与陈渊面色平静,温和中甚至还有一丝笑意。 但心中,却是翻涌起了惊涛骇浪。 这下事情算是真相大白了! 怪不得,那神合后期的妖修不见了。 原来是被这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直接将这里当成家的薛九给灭了! 而且,还是一镰刀? “真的嘛?二位先生说是,那肯定就是了。我娘一直说,我们这等庄稼汉要尊重先生这样的读书人,有机会与读书人多讲两句话,没准都要受用一生哩。” 薛九闻言,满是风霜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淳朴至极的笑容。 若不是其一双眼睛是漆黑色的没有眼白,看起来真就是那种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庄稼汉了。 然而,就在陈渊与吕崖还没来得及接上下文时,对方的神色又变了。 “我娘……我阿娘怎么还不回来呢?上河村,下河村只相距三十里路,她是坐三叔公的牛车去的,加上寻找拙荆的时间,来回怎么也不会超过十日的。可至今,已经是……已经是……已经……已经三万年了!嗯?三万年?我……” 毫无征兆,薛九情绪直接彻底失控。 没有任何过程。 前一秒和风煦煦,下一秒天崩地裂。 刹那间,陈渊与吕崖都是眼前一黑,周围一切的光亮尽皆消失得一干二净。 形、声、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