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
“到了地方,可就不是原来的价格了。”瑞亲王笑着道。
裴舒怀疑,这人当时不吃饭,就是为了翻倍,可惜她没证据,笑着应下“自然,自然。”
不就是做几顿饭,与命比起来,还是命重要。做饭就做饭吧,不是什么大事儿。
俞临江看见裴舒与陌生人交谈,想过来问问情况,却被俞大拉住了。
俞大拉着俞临江来至船另一头,低声说出瑞亲王的身份。
俞临江迟疑片刻,问“他来做什么”
难道知道些什么,特意来查看
也不对,当年母亲和姨母觉察出不对,用死婴替换了自己,把他偷了出来,连夜离开了京城。
按理说,他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人追查他的身份。
瑞亲王来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俞临江好奇,看向俞大“您别担心,那件事隐秘,只要你们稳得住,不会有人知道。”
如今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且他身上的毒,也被沈千流治好了,若不细细查考,根本查不出什么。
俞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家人的性命重要,他不能冒险。
俞临江也担心苏青蓉的安危,并未去找裴舒,而是去了船舱。
俞临江没去找瑞亲王,瑞亲王却找到了他们。
这是一件值得深究的事。
俞临江三人商议一番,决定晚上试探瑞亲王。
夜幕垂落,水波平静,河中泛着点点灯光,船只走过后,水波荡起涟漪,灯光被打散,后又重新凝聚。
甲板上站着几个人。
瑞亲王背手而立望着水面,少年立在一旁,不言不语,有些防备地看着 俞临江等人。
俞临江,苏青蓉和俞大站在不远处,也不开口,好似等着瑞亲王先开口一样。
夜,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
苏青蓉和瑞亲王赵恕熟悉,先问出口“不知瑞亲王来此,有何目的”
赵恕背转过身子,看一眼苏青蓉,问“你可知苏家有冤情”
苏青蓉强作镇定,藏在袖子中的手紧了紧,面容无波无澜“当年苏家被贬,所有人都知道,镇北大元帅苏青峰,贪功冒进,指挥失误,致使边关无辜将士丧命,皇上仁慈,变卖苏家家产安抚将士们的家属。苏家并无冤情,而是罪有应得。”
“你哥哥苏青峰是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他镇守边关多年,他的性格比任何人都谨慎,怎么不顾将士们的性命贪图功劳。他都是镇北大元帅了,说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会过,何须贪功。”赵恕嗤笑,仿佛不认同苏青蓉的话。
不过是功高盖主,令某些人坐立不安,找了借口,除掉苏家人罢了。
苏青蓉不言不语,极力忍耐,哥哥苏青峰是什么样的人,如赵恕所说,她比任何人都了解。
哥哥向来严谨,做事周祥,走一步看三步,绝不会用无辜将士们的性命冒险。
再者,她亲眼看见姐姐和外甥惨死,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自然清楚苏家碍了某人的眼,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赵恕见她沉默,又问“你可知你的好大嫂在哪里,苏青峰上战场前,她给苏青峰泡了一杯茶。”
苏青蓉依然不发一言,听闻大嫂死了,撞墙自戕,听瑞亲王的嘲讽的语气,又好似不是。
“你可知,跟着苏青峰的副将,现在如何了。”
“你可知,你哥哥身边有妾室,却无人有身孕,是谁做的吗。”
“你可知,你哥哥有个小妾有孕了,逃出了苏家,却被人追杀”
一连串的质问,令苏青蓉泪流满面。
俞大见状,上前把人揽在怀中,撇眼看向赵恕“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家冤枉,你们不想报仇”赵恕问。
俞大却不信赵恕,当年他跟在元帅身边,知道很多事。他觉得赵恕此行,是为兵符。
没有了兵符,即便做了镇北大元帅,也只是徒有虚名,无实权在手,镇不住下面的一干将士。
“我们无权无势,即便知道这些,又能如何。”苏青蓉哽咽着,将头埋进俞大怀中。
赵恕一来便说这些,她摸不准赵恕想做什么。
兵符万不能交出去,那是临江的东西。
姐姐和大外甥死了,哥哥肯定知道是谁害他,才把兵符给俞大,让他带回京城给姐姐。
哥哥觉得,苏家倒了,苏家军是姐姐和外甥的保命符,这才把兵符送了回来。
没有兵符,临江便任人宰割,京城凶险,性命都不保。兵符不能给出去。
若临江死了,她无颜面对姐姐。
苏青蓉又想起赵恕方才说的,哥哥的小妾有了身孕,还逃出了苏家,被人追杀,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