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孩子露一手,省得他们说自己做得像猪食。
裴舒谦虚两句,岔开话题,与这些人说起了家常。
说着说着,旁边一个妇人问裴舒“这是裴家的六丫头吗”
“您是”裴舒颔首,看样子是认识她,还认识裴家,也不知这人是谁。
那人是裴家村的,裴家村不大,没有马车去镇上,都是来柳河皖坐马车,见到了裴舒,就想起了裴家人。
“你家全搬走了,你知道吗”那人兴冲冲道,很显然,想吃瓜,都写在脸上了。
村里人都在传,当年裴家收养了孩子,最后人家来接孩子,裴家丧良心,把孩子换了,让自家孩子去了京城,住进了大宅院,享福去了。
这事儿传得有鼻子有眼,很多人都信了。
裴舒自然知道,不过仍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摇头“不知,他们把我卖了,我再没回去过。上次回去”
接下来的话,裴舒没说,却一脸伤心。
她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旁边和裴舒相人,几句话就把事情说了。
那日送裴刘氏回去,他男人也在,裴家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最是清楚。
他们都觉得裴家换了孩子,还骂裴家丧良心呢。
裴家村的妇人听了,也骂裴家不厚道,现在想想,终于知道他们为何偏心了,成日打骂六丫头,不给吃不给喝,这哪里是偏心了,就是虐待。
原来根本不是亲生的。
裴舒听着他们的话,只是苦笑,不发一言,落在别人眼中,就成了伤心难过,不愿意说话了。
这些妇人也有同情心,少不得安慰裴舒几句,还帮着裴舒骂了裴家。
在一片八卦中,终于到了镇上。
裴舒辞了众人,朝着书肆走去。把簪子和笔筒给孙掌柜,揣着银子准备去豆腐脑的摊子上。
说起来,她有许久不曾去了。
以前还知道情况,自从俞三带着香草来镇上住后,她不知情况了。
裴舒揣着银子,刚走没多远,经过一个巷子时,听见了赳赳的声音。
她不知是什么声音,等靠近了,听见人说话。
“死鬼,你猴急什么,慢点,疼。”
听了这话,裴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下子脸红了。
她抬脚要走,听见了豆腐脑三个字。
这是他们家的生意,裴舒不得不关心,便立住脚,贴在墙上竖起耳朵听着。
“你个死鬼,非要我勾引那个卖豆腐脑的,一个卖豆腐脑的,能赚多少钱,值得你这般上心。”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接着是男人的声音。
“豆腐脑摊子不少挣钱,我观察了好几日,一日能挣一千多文,也就是一两多银子,一个月可就是三十多两,这还是在镇上,要是去了县里,府城,你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
听了这话,裴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要打她家豆腐脑方子的主意。
这俩人到底是谁
裴舒还想再听,脚下踩了一个枯枝,弄出了动静,惊动了巷子里面的人。
两人同时惊呼出声,循声喊道“谁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