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心事,瞬间炸毛“你,你胡说什么,我哪里心虚了。”
“家后,竹林,陷阱。”俞临江死死盯着裴舒,顿了顿又道,“里面好像有个”
一言未尽,他被裴舒捂住了嘴。
裴舒瞪着圆溜的眼睛,一脸惶恐不安“你小点声。”
俞临江垂眸看着嘴上的小手,虽布满疤痕,却柔软得紧,兴许是刚才洗菜了,还带着清泉的味道,不难闻。
裴舒没注意到他的眼神,环顾左右,拉着俞临江去了东屋,不过捂着他嘴的手,一直未放开。
到了东屋,裴舒问俞临江“你到底知道什么”
俞临江被捂了嘴,开不了口,眨了眨眼睛,那意思让裴舒松开手。
裴舒因为紧张,没有领会他的意思,着急忙慌道“你快说呀,都知道些什么”
俞临江很好,裴舒踮起脚尖才能捂住他的嘴。
看样子是全知道了,他一个病秧子,是怎么知道的,别人告诉他的,那又是谁告诉他的。
裴舒脑海中闪现一个身影沈千琉。一定是他了,那日他就怀疑自己了。
俞临江见裴舒一直没有松开他的意思,推开她的手,冷静道“你捂着我的嘴,让我怎么说,我就是想说,也开不了口。”
裴舒这才意识到,她方才一直捂着俞临江的嘴,连忙把手藏到后面,攥紧拳头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说完低下了头,不再看他。
俞临江没说话,抬手摸了摸唇,然后耳根红了,把目光移到别处,不再看裴舒,顿了顿道“那人死了,你不用害怕了。”
他本不想告诉她,可又怕她担心。她是稳重的,应该知道怎么做。
裴舒听着这话后退一步,抬眸盯着俞临江,半晌才哦了一声。
她没问那人怎么死的,是不是俞临江杀的,问这些做什么,难道为了一个该死的人去质问他。
裴舒不傻,她很清楚,俞临江做做一切都是为了她。
那人本来就该死,死都死了,她再也不会害怕被麻烦缠上了。
可想到什么后,她又惊惧起来,人死了,俞临江会不会被官府抓走。
俞临江看着来回变脸的裴舒,当看见她害怕时,有些失望。
她是害怕自己吗
觉得他杀了人,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说实话,他也是第一次杀人。
想到她被男人骚扰,差点丢了清白和性命,俞临江就没办法放过那人。
谁知下一刻就听见裴舒道“那官府会不会把你抓走,你要是坐牢,爹娘,他们可怎么办”
声音中带着着急和担忧。他不能被抓走。
古代律法严明,杀人一定会偿命,要是俞临江出了事儿,这个家也就完了。
闻言,俞临江释然了,盯着裴舒的眼睛笑了“无碍,不会有人查出来。”
那人或许,已经被扔进了深山,尸骨无存,官府又怎么会抓他。
裴舒这才放心,还嘱咐俞临江最近不要出门,万一被人看见,可怎生是好。
俞临江不想让裴舒担忧,点头答应,想起沈千流的话,对裴舒道“沈千流想找你合作,你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裴舒是喜欢钱的。
不然,她也不会辛辛苦苦做雕刻,手上本就布满了伤痕,因为雕刻的原因,她的手又添了几处伤口。
俞临江眸中深邃,道“沈千流不是坏人,他诚信与你合作,你要是有挣钱的法子,可以找他,他不会亏待你。”
他顿了顿又道“沈千流是我母亲闺蜜的儿子,人很可靠。”
裴舒第一次听俞临江解释沈千流的来历,自然也信了俞临江的话,点头道“我会考虑。”
说完又嘱咐俞临江好好休息,这些日子不要再出门了。
裴舒离开后,沈千流从帐幔后来了,他一直在屋里,听见裴舒和俞临江的声音,便躲了起来,没想到听到了这番话。
他走过去对俞临江道了谢。只要有钱,他就可以养更多的人。
没想到俞临江够朋友,竟真会为他说话。
俞临江看向沈千流“我要一成利润。”
无论做什么事,都需要钱,更何况是他们做的事。
一成利润还是少的呢。
可沈千流不同意,俞临江盯着他,冷冷道“裴舒是俞家人,以后做什么买卖都要和俞家人分,你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俞家的生意了。”
这话说的,好似俞家真有万千产业一样。
沈千流了解俞临江,说到做到,只能咬牙答应。
又过了几日,眼看到六月了,天更热了,隐隐带着闷热感。
苏青蓉又做了一套夏衫给裴舒。
裴舒很喜欢,穿在身上,舍不得脱下来,挽着苏青蓉的胳膊,一个劲儿夸她手艺好。
知道癞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