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重朝自己走来,李澜依旧稳坐如山。 “被我戳中痛处,恼羞成怒,想要动手?” 他嘴角浮现出轻蔑的笑容,抬起左手,打了个响指。 房间角落,一个闭目养神的中年人蓦然睁开眼睛,体内腾起一股庞大的气息,眼中射出夺目精光。 “唰!” 中年人身体一晃,化作一道残影,眨眼间掠过五六米的距离,挡在林重面前。 这个中年人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穿着一件宽松的紫色唐装,身材壮实,皮肤黝黑,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内家高手。 他眼神锐利,似乎要将林重的身体刺穿。 李澜背靠沙发,一只脚不停晃动,抬起下巴,意态傲慢,眼睛斜睨林重,语气充满不屑:“吃软饭的废物,看在苏兄的面子上,我饶你一条狗命,赶紧给我滚出去!” 林重停下脚步,淡漠的目光从中年人肩头掠过,落在李澜身上:“你知道吗?凡是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的人,下场往往都很惨。” “是吗?我好怕呀。” 李澜双手抱胸,做了个害怕的姿势,紧接着嘴唇一撇,嘲笑道:“我就坐在这里,你动得了我一根汗毛吗?” “他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敢用这样的话威胁李兄,真是一只可笑的井底之蛙,根本不知天地之大!”坐在另一边的吴铭也冷笑道。 听到林重被李澜和吴铭嘲笑奚落,苏妙气得够呛,银牙紧咬,酥胸起伏,美眸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然而林重本人,却丝毫怒意也没有。 反正这两个蠢货马上就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他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我原本不想跟你们发生争执,但奈何,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林重继续前行,冰冷的话语从口中吐出:“你们说我是废物,但在我眼中,你们连废物都算不上,不过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渣滓!” “你……!” 李澜没想到林重的反击如此犀利,顿时气结,不知该如何反驳。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林重言辞如刀,步步紧逼。 “你除了仗着家世作威作福之外,还会什么?你在享尽荣华富贵的同时,对这个世界又有何贡献?你自以为身份高贵,看不起别人,殊不知这样反而暴露了自己浅薄卑陋的内心!你外表光鲜亮丽,内心却一团肮脏污秽,不过是个侥幸投了好胎的蠢货而已!” 一番话,骂得酣畅淋漓,使房间里的众人脸色各异。 苏妙目泛异彩,几乎忍不住想要鼓掌叫好。 苏月则仿佛第一次认识林重,杏眼睁大,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背影。 苏啸天眼神闪烁,面沉如水,拳头情不自禁地握紧。 林重虽然骂的是李澜,但他总感觉在骂自己。 苏逸和吴铭同样表情阴沉,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似乎被人扇了几巴掌,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众人之中,最难堪的是李澜。 他再也无法保持先前那副从容自若的模样,面孔扭曲,从沙发上一蹦而起,指着林重的鼻子,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个垃圾,居然敢骂我,是不是想死?” 林重面无表情,仍然不疾不徐前行,距离李澜越来越近:“就凭你?” “没错,就凭我!” 李澜咬牙切齿,恶狠狠瞪着林重,原本颇为秀气的脸庞,此时一片铁青,配上满含杀意的眼神,看起来异常狰狞:“从来没有人敢骂我!从来没有!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向我磕头道歉,我心情好的话,就大发慈悲,放你一马!否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孟叔,把这个垃圾的两条腿和两只手都给我打断!”他冲站在前方的中年人发出怒吼。 在愤怒的驱使之下,李澜彻底丧失了理智。 被李澜叫做孟叔的中年人头也不回地问道:“李少,你确定要那么做?” “当然,你尽管动手,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李澜牙齿咬得咯嘣直响,环视周围,凶狠的目光从苏妙和苏月脸上扫过:“这个垃圾侮辱了我,也就是侮辱了李家,凡是敢帮助他的人,就是与李家为敌!” “对我的朋友喊打喊杀,李澜,你真是好大的威风!”苏妙嘴角露出冷笑,“我偏要帮助他,你又能如何?” “苏妙,我不管你跟这个垃圾是什么关系,他对我的侮辱,唯有鲜血才能洗清,如果你想替他出头,休怪我不念旧情。”李澜已经横下心要废掉林重,为此即使跟苏妙撕破脸也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