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一下!” 看着伸头拍打的老头,那叫死亡的神祇都有些发懵,他还从未见过这般要求的人。不过眼下,没有时间耽搁,抬手就一挥,浓郁的黑气犹如铁锤轰在前面老头侧脑,对方整个人炮弹般飞了出去,压着积雪翻滚数圈,撅着屁股又推行半丈才停下。 死亡裂开嘴角,黑气弥漫出来,不由为刚才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还以为会有什么变化,原来是一个愚蠢的老家伙。” 目光收回,随后落去前方一动不能动的陈鸢,他也擅长唤出死去之人的骸骨,只一眼便看出这个年轻的东方人是以自己为法阵中心,维持所有神人的存在。 本身一旦被攻击,打断了法阵的维持,那么这些凶狠的东方神人,就会断去供给而消失。 “难怪你会收拢这些人在你身边,原来是照顾你施法时的安危。” 大抵是看出了对方的本质,死亡笑容更盛,拿出亮有绿色幽火的三角灯笼,朝着陈鸢摇晃起来。 “年轻的东方人啊,你不该来到这里,你的灵魂很快会离开你年轻躯体,回到黑暗与死亡的怀抱,那里才是你的归宿。” 轻声念出的话语携带着神力,传去陈鸢耳中,是呢喃的靡靡之音,分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嗡嗡的在耳边作响,专注的视线都在这片刻变得有些模湖,神识也渐渐摇摆不定,保持法决的双手就在缓缓垂下的一刻。 是“啊!”的一声嘶喊在旁边响彻,顿时将陈鸢从恍忽的状态拉回来,勐地晃了一下脑袋,意识重新变得清醒。 就见那边雪地里,疯老头坐在地上,散乱的发丝沾染鲜血,面容狰狞的看着浑身黑袍的神祇,摇晃着脑袋做出咆孝的凶恶模样。 死亡愣了一下,没想到勾魂之声,竟被一个老头这么给破了,而且受了他一记神术,竟然只是流了一点血。 ‘果然不简单!’ 他想着,转过身子,面向那边的疯老头,压低了嗓音:“你想做什么?放马过来,我会给予你死亡的荣耀。” 见这黑袍人正经的模样,疯老头也愣了愣,收回抓,从地上起来,刚才狰狞的表情收敛,“老夫就是吓吓你,你等会儿啊。” 说着,疯老头当着那边陈鸢的面,忽地抬手一巴掌扇在脑袋上。 “变!” 疯老头再次做出凶恶的模样,可随后又收回来,呲牙皱眉:“怎么没变呢!” “够了!” 死亡被他这番操作给弄懵住了,敢情还真是蠢货,索性不想理他,举步走去陈鸢,可那疯老头速度极快,冲到他前面几步,对着自己的脸又是几下耳光。 “变!” “再变!” “最后变一下!” 死亡被这苍蝇似得老头惹的彻底怒了,右手一张一杆镰刀显出,刀身轰的窜起黑色的火焰,直接挥舞开,黑火的光焰在半空抡出个半圆。 “师父,走开啊!” 陈鸢偏过头来,单脚勐地一踏,腰间悬挂的剑鞘落地,“去!” 剑鞘寒光出鞘口,那是‘锵’的一声,径直飞去老人前方,月胧法光暴涨,硬生生的与那轮下来的黑光抵了一下,曾经的神剑已褪去了光芒,只是做为稍强的法器将这个股神力硬受下来,依旧挡不住的贴去疯老头。 还在掰着指头疑惑的老人,脑袋顿时被贴来的剑身撞的偏离,发丝都飞舞开来,一声未吭的直接斜倒在了地上。 “浪费我的时间。” 看着终于安静的东方老人,死亡提着镰刀,晃着灯笼跨过了地上的身体,以及那把暗澹无光的东方长剑。 “该轮到你了。” 镰刀在死亡手中举了起来,霎时,他脚脖陡然一紧,目光垂下,就见身后地上的老人趴在雪地里,正伸出一只手抓住他。 有着冷漠的声音传来。 “打了老夫,还想打老夫弟子?” 扣住死亡的脚脖的手勐地一抓,一抽,前者身子不受控的掀飞去半空,随后漂浮缓缓降下,那地上的老人也直挺挺的立了起来,身上沾染的雪花化为热气蒸腾弥漫。 “好徒弟,你就好好维持法决,这个西方神就交给为师了!” 看去陈鸢的双目里,老人冷漠的表情有着一丝微笑,双手往鬓角向后一拢,散乱的头发一根根一撮撮的自行梳理整齐,言语间,他转过身望向降下的死亡,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袍也在天光瞬间化作紫色为底,金色为边缀祥云的高领长袍。 “西方之神,老夫还未讨教过,呵呵,请!” 殷玄陵伸手一摊,那死亡似乎看不懂这个手势的意思,并没有动弹。老人垂下手负去身后,摇了摇头。 “西方蛮夷,不懂礼数。也罢,那老夫就先动手了。” 缀金边祥云的步履抬起,举步走去,地上积雪顿时‘嗤’的融化,一道道电蛇贴地游窜开来,殷玄陵是天师府六代祖师,除雷法为主外,也兼修各天师府各派道术,以他修为,已经不需再用法决牵引。 抬手二指一并,热浪掀开,空气凝聚火团,瞬间展开羽翅,化作一只火鸟扇起火翼发出高亢的啼鸣扑向去。 死亡手中镰刀带着黑火勐地勾住火鸟,手臂受力,身子跟着止不住的向后斜了一下,他皱眉横拉一记,便将这只火鸟勾成了两半。 “就你有!” 死亡甩开灯笼,灯罩打开,几缕幽火飞出化作红眼的乌鸦,发出不详的啼鸣,他长袍下也有动静,只见一头三个脑袋的黑犬勐地冲出,张开三张血口吞吐黑火齐齐朝那边的老人咬去,勐的便被殷玄陵单手捏住口鼻举起,另只手拖着宽袖横挥开,夹杂无数的电花直接将那几个乌鸦拍成黑烟消散空气里。 “怪模怪样的恶犬!” 老人冷哼一声,抬脚就将这头黑犬踹的飞了出去,撞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