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缘刚出了大门,便有三位通玄修士带着数十炼气弟子围了上来。
想来也是应该,刚才在琉月身上耽搁了稍久些,足够后面的人发现前阵出现异常了。
这三位看到唐缘后,先是被他的年龄和相貌震慑了一瞬,紧接着就发现眼前这少年的气势如渊似海,让人难以看透。
当先一人谨慎道“少年郎,无论你来周家有何事情,都可坐下好好商量,我周家可不是那些小门小户,你若再如此肆意妄为,被擒下后惩戒一番,你家师长也不好说什么。”
“刘执事,和他多说什么废话,先把他擒下来,再让他的师门长辈登门道歉。”一位身穿锦衣,头发披散的年轻修士怒道,随后便挥手打出一道虹光向唐缘袭去。
刘执事瞟了这人一眼,差点气死,心中愤满,“这年轻人我都看不透,但看其能破去前阵,镇压祁东。怕不是修为比我等还要高,我在这拖延时间,等家族高手到来,你却说擒就擒了”
但看他已经出手,李执事只得心中一叹,操纵阵法禁制,神风雷火齐发,也向唐缘攻来。
这年轻修士是周家三长老嫡子,平日里行事便霸道惯了,见唐缘面貌年轻,又是孤身一人,没想太多便祭起随身法器攻来。
他这法器名为匿息针,祭使出去只似寻常虹光,若是敌人稍加大意,仅是防住虹光,便会被其内无形无迹的毒针暗害。
而且这法器已有四十层禁制,是他父亲亲自为他蕴养祭炼的宝贝。
仗着这针,他在族中同一辈的子弟中,难逢对手,甚至与通玄期的高手对战时,都有来有回,便真把自己当成了天资高绝之辈,向来眼高于顶。
唐缘见那虹光袭来,却是动也未动,任由它砸向自己。
不过虹光在唐缘身外三尺,便被一层朦胧微光挡住,不得寸进,是他的法衣自动触发了护身之能。
唐缘此时外穿的这件法衣名为清溟弱水,乃是一水行法衣,任何术法攻来都会被绵延弱水抵挡,消弥。
其是螭吻收藏的一尊法宝,唐缘突破衍法后,修得了先天一炁阴阳神符这等根本法力。
又因这是守御之宝,消耗不若攻罚之宝来的多,便取出来穿在了身上。
莫说一道法器,便是金丹真人持法宝攻来,也可稍稍抵挡一二。
除了这件外衣,赵锦画所送的的那件法器圆满的星光法衣,也被他穿在了里面,敌人费尽千般力气,破去了清溟若水,发现里面还有一道不弱太多的星光防护。
心情必定是相当有趣。
那年轻修士看匿息针未建其功,刚想收回,却发现宝贝竟然不听使唤,召不回来了。
眼看阵法禁制的神风雷火,要先打到他的针上,忙急切的对刘执事喊道“我的宝贝,莫伤了我的宝贝。”
刘执事此时正全心操纵阵法禁制向唐缘攻去,听到这话,差点没气的吐血。
这蠢货以为他是在族中比试么,别人都因为他有个好爹让着他。
对面那人明显是个修为高绝的大修士,说不得这副年轻面孔都是假的,此刻还不全力出手,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么
刘执事未听年轻修士所言,所有攻击向唐缘倾泻而去,那匿形针却是首当其冲,被密集的雷火毁了灵光,坠落在地。
直把年轻修士看的睚眦欲裂,怒吼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么坏我法器,待我告诉父亲,看他怎么收拾你”
那雷火神风齐攻之下,便是一衍法修士也要命丧当场,但刘执事见唐缘仍是一动未动,仅凭身上法衣一缕薄薄若水的清光便挡下了所有攻击。
这下知道自己绝非此人对手,又听到年轻修士的聒噪威胁,心中更是烦躁。
他本是一位散修,因为年岁已大,不想再多漂泊,过着行凶弄险的日子,便投了当时仍有金丹坐镇的周家,做了一外姓执事。
可周海去世之后,周万川掌握大权,他们这些执事的日子便越加不好过了,老是被周姓的嫡脉弟子招来使去,他当时投靠来,可不是为了当奴隶的。
但在世家中,安稳日子过的久了,再回归散修,又没有这种勇气,刘执事便一直默默忍受了下来。
今日看这恶客临门,怕不就是周家多年来跋扈行事,招来了祸事恶报。
刘执事心中一横,管他鸟的周家乱事,再赔了老子一条命,那是万万不值。
如此想着,他竟然双手一摊,不再管那禁制,对着唐缘行礼道“这位前辈高人,在下不过是周家一外姓执事,这么多年也未帮他们做过恶事,却是不愿做那螳臂挡车之行,还请前辈绕我一命”
说着他竟然直接俯在地上,做出一副愿意被缚的姿态。
唐缘点头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便委屈道友在此静候片刻,待我处理完诸般事宜,便还道友自由。”
唐缘轻一挥手,太极金桥显现,定风灭火,随后垂落一道金光将李执事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