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祁聿的名字,她倒是知道一些。他出生时其实是姓“闻人”的,“祁”是后来才改的,是他外祖母的姓氏。 他不随父母姓的原因十分狗血——怕被绑架。 据说闻人放就在加拿大被绑架过,有那么几年,祁聿身边都跟着保镖。 富人的逻辑有时候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并不神奇。 她有迫切想知道的问题,于是插话:“祁聿都不来上课的吗?” “来的啊。” 袁知乙:“没见过。” “咱和他不是一个大班啊……”宋一言随口回答,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声音渐弱。 整个宿舍安静两秒。 “唰”的一声,一号床二号床床帘被同时拉开,同时韩厘也坐起来,全宿舍都在确认一点:刚才说话的是袁知乙? “大班?”袁知乙没察觉舍友的异常,兀自发问。 “哦,是这样,”贺灵夕解释道:”咱系人多,所以大课也得分拨上,就是两个大班。” “哦……”袁知乙在黑暗中点头,“那在哪里能碰到他?” “唉!”宋一言来了兴致,整个身子跃出护栏叫袁知乙,“原来你也是个俗人啊!” 袁知乙撩开床帘,确认她在和自己说话。 “我们还以为你是那种没有七情六欲的得道高尼,听我们聊这些很烦呢?”宋一言隐隐兴奋 ,“原来和我们一样会关注帅哥的八卦啊?” 韩厘踹了踹床架子:“你就你,别带‘们’,我谢谢你。” 贺灵夕笑得直打滚。 袁知乙:得道高尼? 她想解释两句,但这就意味着会被打破砂锅问到底,挺麻烦的。 并且,她们看起来挺高兴的,那就这样吧。 问题不大。 袁知乙相当于默认了,于是,宋一言十分热心地把祁聿的课表弄了来,添加袁知乙微信发给她,并把她拉到宿舍群:【姐姐妹妹誓要发】。 这标志着她明面上融入了418大家庭。 袁知乙想不通,这么些天的相处,任劳任怨倒垃圾,都不如提一句祁聿?他难道是什么人际土壤的肥料? “袁知乙,你微信名叫幼稚圆?居然怪可爱的。”宋一言感慨。 “为什么要用‘居然’这个词?长得就很可爱呀。”贺灵夕说。 韩厘:“因为画风确实反差哈?” 宋一言:“是啦是啦!人冷飕飕的。” 冷飕飕? 袁知乙:“名字首字母打出来是这个词。” 她本来想用原名,打出“幼稚园”感觉也行,就用了,后来觉得没有个人特征,又把“园”改成她的小名“圆”。 418众:……莫名幽默怎么回事? 突破了“半生不熟”的尴尬境地,卧聊忽然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这天晚上418聊到凌晨两点,话题五花八门,从游戏到星座,从明星绯闻到学院八卦:谁谁竞争奖学金撕破脸了,谁谁送谁谁回来在楼下互摸了,谁谁偷用谁谁护肤品被发现捅到表白墙去了,谁谁居然暗恋辅导员…… 袁知乙发现418可真是个情报中心,触角延伸至方方面面。 贺灵夕在学生会工作,团委和学院层面的消息十分灵通; 韩厘爱玩会玩,朋友多,又是本地人,哪个学院都有相熟的人; 宋一言手机里各种群组没有上百个也有五十个,每天从容地在各种社交媒体切换,现实交际的青铜,网络世界的王者。 袁知乙只听不发言,毕竟聊的人她都不认识,到最后耳朵闷得慌,准备摘助听器,听到话题又聊回祁聿。 明明上一秒还在聊韩厘的新晋暧昧对象,话剧社一男生。 “要不你就谈谈看呗?”贺灵夕建议。 韩厘摇头:“不行,距离我与前任分手还没满月。” “非得隔着一个月?” “对,我一分手就有恋爱瘾,上瘾就跟戴滤镜似的看谁都镶金边,不理智。自我冷静期怎么也要一个月,少一秒都不行。” 宋一言打探:“他什么星座,让本大师先给你算算匹配度。” 韩厘:“应该是天蝎?” “嗯……”宋一言高深莫测的语气,“送你一言,天蝎男,狗都不谈。” 贺灵夕:“虽然但是,祁聿也是天蝎吧 ?” 安静两秒。 宋一言:“汪!” 韩厘、贺灵夕异口同声:“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