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办,朕已经下旨礼乐司全权协办,尺度不限!” 看着蒙靖烨离开的背影,蒙琰自言自语道:“臭小子,也不给我备一壶酒,空手进去怎么好意思!” 蒙琰心怀忐忑的走了进去,毕竟是自己的哥哥,从萧胡利时代就对自己关爱有加,多少次不惜生命之危为自己传递情报,如今走到这一步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卢崇宗一身燕居服独自一人坐在桌边饮酒,不过桌案前摆放的却是两副碗筷,看到蒙琰进来,也不行礼,冷冷的说道:“来了就过来做,堂堂帝王像什么样子!” 蒙琰挪到桌边坐下来,端起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后说道:“兄长,实非我所愿!” 卢崇宗一脸奇怪的看着蒙琰,说道:“七郎,你想多了,即便你杀了我,这也没什么,我干扰了你的朝政,阻扰新政推行,这是大罪,你不该还让我主持宗正司。” 蒙琰愕然,他一路上想过即将面临的许多场景,可能会被斥责,也许熊正不愿意见自己,唯独没想到卢崇宗竟然会这样。 看着蒙琰惊愕的表情,卢崇宗为他斟满一杯酒,接着说道:“我与卓白陵合谋,但我们俩目的不同,我知道七郎是什么样的性情,也知道你心中的抱负是为生民,为天下,为太平,但是你太仁慈了,靳骞那样的人你都能让他善终,叶伯怀无异于卖国的举动你都能容忍,这是不对的,我想用我的血来唤醒你,你是帝王,是大宣的主宰!” 见卢崇宗越说越激动,蒙琰心中却是无尽的悲痛,素未谋面的父亲如此,自幼分开的兄弟也是如此,这是幸运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每个人看似都不在谈论家族血统,但实质上每个人都没有忘记过振兴家族的想法。 蒙琰感激卢崇宗为他做的一切,但却不认同,再次一饮而尽后苦笑着说道:“兄长,我且问你,蒙氏之外有多少自称正统的皇族,上溯几千年多少人自称人皇,而事实呢?” 卢崇宗陷入沉思,这是一个争论不休的命题,几千年来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上至三皇五帝,下至第一次一统中原始祖,从来没有一个姓氏一个家族能够永不衰败的,难道自己这个弟弟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如果能,他要怎么做? “七郎,这是问题太大了,我回答不了,我相信能回答的人也不存在,或许在你的心中有一个答案,但对于现在的中原来说,铁血在外,仁慈在内是必须的,你可以不杀我,但叶伯怀不能留!” 蒙琰见卢崇宗态度坚决,犹豫了一下说道:“兄长,如果我告诉你我在其他三家早有部署,你会怎么想?我可以告诉你,这些部署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 这次轮到卢崇宗傻眼了,早有部署?什么部署?自己身为大宣第一亲王,朝政、军务对他是没有隐瞒的,除了蒙琰自己口袋的人。 “七郎,你不要骗我,是真的吗?”卢崇宗的确很难相信。 “是!”蒙琰回答的斩钉截铁,而后接着说道:“兄长,话都说到这了,你交卸了所有的差事,最适合作为联络人,你愿意吗?!” 蒙琰心中觉得卢崇宗不是最好的人选,但目前来说一定是最合适的,有一件事他是认可卢崇宗的,皇族的身份是最好的掩饰。 卢崇宗想了一下,而后坚定的说道:“我愿意!但仅是为了我蒙氏的江山!” 理念不同,但目的契合,这就行了,蒙琰探头低声的与卢崇宗交待着什么,声音很小,但从卢崇宗的神色变幻中可以看出他很惊讶。 过了好一会儿卢崇宗才从震惊中缓过来,自顾自的端起酒干掉后,说道:“他们竟然都是你的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不是我的人,我们不过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罢了,兄长,有叶伯怀在前,也会有别人在后。” “我懂,前赴后继,你放心,我接下这个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