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对西府的态度冷淡才招惹余赓大军来临,现在我们只剩下两个选择了,金陵或是洛辰。”仲柔萱分析道。 “金陵选择的不是四弟吗?”涂山锦元对萧彧的感官不好,而且萧彧好像更看重熙州。 “所以,给我们选择的机会和时间都不多了,妾身倒是觉得洛辰不错,权峥虽说是陵朝皇室,但一直偏居大河,与所谓的正统皇室早就不是一心了,大河权氏是陵朝开国皇帝幼弟一脉,说起来更像是个世家。”仲柔萱看似不参与决定,实质上在用话语影响涂山锦元的判断。 “夫人,我们怎么说也算是辰朝国戚,这样的选择好吗?”涂山锦元在犹豫。 仲柔萱笑道:“夫君,我们这个辰朝国戚算得上什么?萧氏或是仲氏可曾给过我们什么助力?能有今日之景全凭我们自己争取所得,投效萧彧,不过是锦上添花,但对权峥而言就是雪中送炭。” “余赓怎么办?”涂山锦元似乎已经有了决定。 “余赓屯兵聚龙山的意思不过是让我们自己选择,上庸和襄阳恐怕我们只能选其一了。”仲柔萱略带恨意的说道。 “蒙琰欺人太甚!我们好歹资助他西府多年,竟逼迫我到如今田地,实在可恨!” 仲柔萱虽说赞同涂山锦元的说法,但多少有些心虚,毕竟是自己不义在前,蒙琰此举已经算是给了面子了,但不论是襄阳还是上庸,都是自己经营多年的地方,割舍出去确实为难,上庸地处西京、成都和洛辰交界地带,恐怕也只有舍弃上庸了。 “夫君,襄阳是云梦重地,又是我们经营多年的地方,上庸当年也是受蒙琰的帮助而得到的,不用还给他也算是尽了人情。”仲柔萱劝说道。 “只是,罢了,”涂山锦元算是赞成了,突然涂山锦元说道:“夫人,父亲那边?” 仲柔萱安慰道:“父亲会明白我们的选择的,不管是西府还是北府,对世家都不友好,真正传承涂山氏的只有您了。” “我不是因为这个担心,而是因为二弟和四弟都有了选择,父亲怎么办?”涂山锦元握住仲柔萱的手说着。 “小弟年幼,父亲的时日也就在这半个月了,荆州被围在西府中,还有的选择吗?”仲柔萱直言其中关键。 涂山锦元闭上眼睛,喃喃道:“堂堂涂山氏,云梦七州竟落到如此地步,愧对先祖!” “夫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话粗但理不糙,只要我们守住襄阳,恢复涂山氏还是有机会的。”仲柔萱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本想着仲氏三姐妹的才能已是天下无双,谁又曾想到会凌空生出了萧彧和蒙琰这样的鬼才。 “咳咳咳····”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听得出来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了,荆州涂山府的院中跪了一大片的人,都在揪心涂山氏家主的身体状况。 陪在涂山氏家主身边只有一个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这便是涂山西元,涂山氏的幼子,一直拉着一直干枯的手痛哭流涕,老家主艰难的抬起来左手拍了拍涂山西元的头强撑着说道:“西儿,不要难过,为父终有这一日的。” 涂山西元只是痛哭,不能言。 “西儿,你停一停,为父有话要和你说。” 涂山西元擦了擦眼泪,抽泣着说道:“父亲,您说。” “你的兄长们都有自己的主意,为父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我已经让人去西府请命了,我去以后荆州全境托付给雍王。” “为何?荆州是我涂山氏的家业,儿子怎敢放弃!”涂山西元态度虽是强烈但稚气未脱。 老家主张手示意涂山西元过来,拉住他的手说道:“西儿,为父看不清天下的形势了,但是能够判断出来这天下就在萧彧或者蒙琰手中,只能赌一把,你二哥深受蒙琰重视,也能顾你一时,只要你忠心效力西府,不摆世家子弟的姿态,在西府一定能有一番天地。” 涂山西元还是年幼,对父亲的话还是相信的,但是终究是世家出身,一身的习气还在,嘟囔着说道:“父亲,我涂山氏贵重,难道蒙琰敢不礼遇?” “你要记住了,西府中没有世家,只有忠诚,要忠诚西府,而不是蒙琰!”老家主怒道。 “报!家主,公子们都到了!”门外传来通报打断了两父子的交谈。 老家主思虑后,说道:“西儿,去,让你二哥先进来。” 涂山胤元哭丧着脸进来立刻扑到老家主的床前,哭泣道:“父亲····” “胤儿,起来,不要做那小儿女的姿态,为父知道你刚从成都而来,雍王殿下可有话说?” 涂山胤元一个激灵,这父亲果然老辣,说道:“雍王殿下牵挂父亲的病情,别无他话。” “呵呵,雍王果然是雍王,好,他的意思老夫心领了,为父已经做出了选择,西儿就交给你了,让他们都进来吧。” 涂山胤元心中一喜,看来父亲已经做出了选择,当日还在疑惑为何雍王只让自己代他向父亲问安,聪明人的对话果然是简单的。 过了一会儿,涂山氏无兄弟都聚齐了,老家主环顾一圈后说道:“涂山氏就此分家!” 这一举动让涂山胤元都懵了,急忙抢在前面问道:“父亲!” 老家主制止涂山胤元的发问,无比艰难的说道:“锦儿夫妇你们长居襄樊,你们的选择为父是尊重的,好自为之吧;瞳儿你自幼文不成武不就,能掌管随州已是难得,你选谁为父都没有意见;轶儿你的事为父已有听闻,选了就不要犹豫,为父能为你们做的都做了,你们各自顾各自的前程吧。”说完头直接耷拉下来,没了气息。 顿时涂山府一片痛哭哀嚎之声。 涂山老家主逝世的消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