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小家伙就被一个小小的果干儿收买了,屁颠屁颠跑去地里,倒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们人小力气也小,干不了什么活儿,总是装装样子没一会儿就跑去扑蝴蝶扯野草玩了。
最近彤彤还跟村里的老爷爷学会用草叶子编蚂蚱,另外俩小的就眼巴巴看着她手指纷飞。
……
贺一鸣是王绪的高中同学,不过不同的是,贺一鸣家里条件贼好。
早在二三十年前,上面对私家矿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贺一鸣父亲就开始起家,靠着开矿硬是混成湍市一富的位置。
当然,现在来看,那些年坊间流言可信度并没有那么高,但也足以见得贺一鸣家的财产了。
高中时,俩人还有那么点儿缘分,坐前后桌,贺一鸣在王绪后排,那时候贺数学不太行,而那时候王绪还是数学课代表呢,数学成绩全班领先。
就靠着高一上学期帮贺一鸣补了半学期数学的情分,王绪得以见上贺一鸣。
饭场上,俩人和和气气聊起高中时的趣事,气氛还算和谐。
王绪就趁着这机会,先是卖苦说起自己后悔没好好儿读书,没上成大学:“就算读个大专出来,也算是摸过大学的门槛,唉!”
贺一鸣笑笑,没插这一茬话。
别的不说,他初中时是跟那时数学老师脾气对不上,搞得初中数学基础就没打牢。但偏偏高中上半学期又是跟初中相衔接的部分,他后面数学能跟上来,要真说起来,确实跟王绪那时候帮着讲题有点儿关系。
当初王绪因情从高中辍学的事,也算是当时学校里一大轰动新闻。
王绪:“不过现在想想,倒也没什么后悔的,要是不提前出来寻活路,我也走不上现在搞运输这条道。”
要说起来,往前数四五年,开大车搞运输这行还挺挣钱,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联系几个同乡亲戚,搞起之前那小运输队不是?
自从国家不许私人搞矿后,贺爸适时转行,开始搞起物流业起来。
不光是现在湍市里头四通一达这些快递公司,几乎每家都有贺家掺股,更别说一些传统大件物流公司了,贺爸专程就搞这个的。
不过这两年物流业发展也到一定程度,趋于饱和了,现在老狮年迈,准备退居二线,家业都慢慢移交到儿子贺一鸣身上。
贺一鸣接了家业也不着急出手,而是稳稳坐了一年多。听说这一年多时间里,不少湍市本地豪商大老板,或是外地来的有钱户,再或是湍市以及下面各乡镇的政府官员们,都没少联系他想跟他合作搞项目。
贺一鸣倒也能坐得住,少量投资倒是有,但一个大宗项目他到现在都还没搞。
当然,对于贺家来说,百来万那只是小钱,但对于王绪来说,一百万就足够他搞小微型农机租赁的项目了!
跟贺一鸣搭上话,为的就是这个。
王绪慢慢把话题转移到他这项目上来,细细密密讲了许多项目规划管理,当然后续收益的事儿,他也没少说。
贺一鸣早就知道王绪邀他出来吃饭定有所图,他也没少赴这种宴,只是听到最后,他不由有些失落——就这?
湍市就不是个农业市,更别说现在农村只剩下些老弱病残了,就凭他们能种成什么?
况且,老年人的固执大家都知道,他们但凡是认准一件事基本就更变不过来,能让那些习惯了粗狂式种植的老年人去弯下腰用心搞有机菜?
贺一鸣反正是不信。
最后,王绪是磨破了嘴皮子也说不动他,一顿饭吃下来贺一鸣眼皮子一直耷拉着,一副不感冒的样子。
实在没招儿了,一顿饭吃下来才刚一个小时,王绪没法儿,也只能礼节性的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装到贺一鸣后备箱,挥手道再见。
贺一鸣回到家,差点忘记后备箱的东西,洗完澡见佣人倒垃圾时才想起,怕放在车里焖坏了发臭,交代阿姨一声,便上楼倒头就睡。
晚饭喝了点儿酒,半夜起来贺一鸣口渴得厉害,他下楼从冰箱里取了饮料喝着又觉得冰牙。
毕竟也是秋天了,夜里温度比夏季时候低不少。
贺一鸣口干舌燥,浑身热得难受,转眼间看到餐桌上有果盘,上面清洗净了的小苹果在月光映照下显得尤其可口。
一个小小的苹果儿,还没有他巴掌那么大,个头吃起来刚好。
贺一鸣便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开始啃起来。
小小一个的苹果瞧着不大,还青红相间,瞧起来远没有进口精品苹果来得漂亮,但入口却让人非常惊艳!
清凉爽脆的味道和口感,正好将他体内的燥热冲刷得一干二净,酸酸甜甜的味道也令人十分上头。
贺一鸣飞快吃完一块,还觉得不过瘾,又立马站起到餐桌旁,他犹豫半秒钟,干脆抱着整个果盘儿咔咔开炫。
“咔嚓”“咔嚓”
一口气吃了两个半,贺一鸣才有些满足的打了个小小的嗝儿。
晚饭在饭店吃的,多少有些油腻,回来时只觉得酒后饭困不觉得什么,可醒来就是浑身不适了。
但这会儿喝两口水,吃两个苹果,尤其是苹果吃到最后唇齿留的都是淡淡的清香味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