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叫我玉玉。”称呼太亲密了,宋征玉最多也只是让别人叫自己小玉。
因为太过在意前一个问题,以至于轻微凉意拂来更多的时候,宋征玉才反应过来要当模特的事情。
闻人钰并不是在上海岛以后才开始画宋征玉的,只不过到了海岛上以后,他每次动笔,画出来的无一例外都是对方。
像是一台设备精密的摄像机,记录下了宋征玉来海岛以后所有的样子。
但闻人钰还想画得更多,他想要宋征玉成为自己的模特,想要画出宋征玉最美丽的样子。
最后一件衣服也没有了。
宋征玉就像曾经被放在这里的一颗苹果,一樽花瓶,一支郁金香。他向闻人钰全方位,毫无保留地展示出了自己。
哪里想到闻人钰要让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宋征玉又急又羞,一时不知道是应该先挡住自己,还是应该先拿回自己的衣服。
迟疑之间,衣服跟他之间的距离更远了。
宋征玉像是被赶鸭子上架,不答应也得答应。
可这样赤|裸|裸|地坐在他人面前,还要被对方用审量的目光反复观看,最后将这副形态落在纸上,宋征玉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他不习惯,甚至是有些难堪的,不说手脚无法放开,连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不想这样,闻人。”
哀求的,可怜到了极点的声音,也丝毫没有打断画家的一腔热情。
他安抚的言语像是有奇妙的能力,让宋征玉暂时脱离了羞耻的情绪。
可在将动作摆好的时候,宋征玉还是不安地嘱咐着对方。
“你画好以后,不能给别人看。”
在这样的时候,宋征玉担心的还是给不给别人看。
闻人钰目光幽深,承诺道:“除了你和我以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看见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