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相宗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大劫,成百上千的弟子不断被抽成干尸,坠落大地。 一众老祖脸色铁青,他们苦苦支撑,平日里无与伦比的力量,在此刻却显得捉襟见肘。 泥入大海,一宗强者都身陷其中,哪怕现在他们想中断,也已经太迟了,要付出血淋淋的代价。 一些长老眼中尽是悲痛,为了推演一人,已经有数千门人陨落,这搁在任何势力都难以接受。 天相神镜之中,有淡淡身影在显化,他们已经在接近未来的真相。 王长安是不是预言中要崛起的生灵,一切答案仿佛近在眼前。 此时亿万里山川之外,冥冥之中王长安有所感应,他心情烦躁,似乎无法平静下来。 “这是怎么了。” 王长安一下子站了起来,他不敢大意,好像有种生命气机在流失。 “不管什么手段,统统给我镇压。” 他身在异域,自然要小心一些,黑暗神轮化为绝世仙鼎。 仙鼎悬于王长安头顶,不世仙光弥漫,将王长安包裹其中。 鼎声嗡鸣,荡出层层大道波纹。 王长安以身为鼎,镇压己身,所有符文涌动,朦胧大道气机。 天相神镜之中,那显化的虚影逐渐淡去,一时间让所有天相宗强者抓狂。 “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淡去了。” 所有人惊疑万分,有一种朦胧气机涌动,阻拦众人的推演,难度大大增加。 “他察觉了么?怎么可能,他似乎蒙蔽了自身气机。” “我们所推演的皆是未来之事,哪怕他现在有所察觉,依旧无法阻挡我们。” “我快撑不住了。” 十七位老祖之中,有一人浑身血气修为被抽离出去,哪怕张口服用神药,依旧于事无补,被瞬间抽干了血气。 “老七。” 又一位老祖陨落,谁敢相信推演王长安,竟要让天相宗付出这样的代价。 “老祖们,快想办法啊!” 有长老呼喊道,天相神镜与他们相连,他们无法随便脱身。 “没有办法,只能推演到底。此时放弃,一切都白费了。” 天相神镜震鸣,其中圣纹不断显化,昭示未来景象。 终于,有一丝未来气机于光阴中被捕捉,显化成一道伟岸身影。 他站立天相神镜之中,诸多符文笼罩,看得并不真切。 早有古老存在推演过,此人将会在未来诸世掀起动乱,主宰诸天沉浮,那时将有滔天血祸,席卷九天十地。 王长安遗落的真血也化作一道身影,现在他们想知道两者是否是同一生灵。 天相神镜牵引两道身影的气机,这时,那道伟岸的身影似乎有所察觉,金色光芒一下子炽盛起来。 他仿佛化为神圣之尊,周身之外化为金色神日,不受万法侵蚀。 “该死,此人太过强大,哪怕只是一丝气机都难以撼动。” “就是他,未来的血祸者,要不是有古老存在道破天机,我们根本不可能捕捉到他的气机。” “预言中会走上绝巅的生灵,想来也是最为无敌者。” 噗, 四位老祖同时喷血,气血干枯,筋脉逆乱,他们却是视死如归,散发最后的余热。 将一身修为与血气送进神镜之中。 “十七,我们不行了,,一切都交给你们了,一定要推演清楚。” 一位老祖说完,当场陨灭,其他几人亦是如此。 天上大片弟子脸色苍白,不消几息便被抽成干尸,干瘪的尸体成片坠落大地。 “都出手吧,作最后一搏。” 天相宗的老宗主大喊一声,所有人皆发力,天相神镜有着超凡之力。 天相宗众人催动之下。 王长安的一丝真血,快速流向那伟岸的未来身影。 这个过程极快,但对众多天相强者来说,无疑是度秒如年,备受煎熬。 他们的血气快速干枯,修为不断跌破底线。 那丝血气快速发出赤红光芒,向着伟岸身影靠近,那伟岸身影散发光芒炽盛了几分。 他好像并不排斥王长安的血气,有一种微妙气息。 正当所有人想看到两者相融时,突然间异变横生,一种恐怖力量,仿佛追本溯源,于天相神镜中炸开。 天相神镜中所有景象崩灭,道纹破灭,至强圣金所铸的镜身全面开裂。 一股神秘力量自镜中延伸出来,爆发一种神秘波动。 覆盖天宇,笼罩大地。 似是无形波动,却极端可怕。 在场的所有强者同时喷血,只觉大道崩塌,神魂开裂,天穹上的强者全部砸落大地。 九位天相宗老祖被瞬间震灭了神魂,十几万强者当场陨灭。 那种神秘波动,来的极快,去的也是极快。 自古鼎盛的天相宗,自此一事,圣地之名不复存在。 门人弟子几乎死绝,苟延残喘者,一身修为被废,那种神秘波动,震碎他们的道基。 “是,是。” 一位老祖脸色胀红,似乎被扼住了喉咙,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他喊出了两个字后当场碎掉。 一种滔天因果降临其身,瞬间将他抺杀。 十八位老祖死去十六位,其他两位浑身是血,在他们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修为气息。 几千弟子残存了下来,他们倒地不起,有的眉心渗血,神魂遭受重创,极有可能成为活死人。 有的弟子全身淌血,眼中尽是不甘。 回天乏力, 死亡正在悄然而至。 偌大的宗门伏尸遍地,这是前所未有的危难,天相宗几乎断绝。 两位残存的老祖口中不断流血,再去看那块镇宗神镜,此时灵性皆失,浑身黯淡,再无半点神性光辉。 蕴养了漫长岁月,其上积累的滔天气运更消散一空。 天相神镜布满了裂痕,都是无法修复的道痕。 完了,天相宗真的完了。 两位老祖甚至后悔推演王长安,一人气机,坑杀了一座圣地。 没有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