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是多么好的一件事了,每个人都能吃到不说,还能慢慢啃,配着八卦,越吃越香。
水琅听着离谱,拿起自己盘子里的鸡腿,正想吃,听到外面传来自行车的车铃声,下一秒,周光赫推着自行车,下班回来了。
“光赫!房管局和工商所的夫妻俩,怎么样了?”
“不是乱搞男女关系吗?不是说不是夫妻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结果!”
天井里吵吵嚷嚷,周光赫完全没听清大家在说什么,看见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举着炸鸡腿的水琅,高高提着的心才落到原来的位置,耳边慢慢传递进来邻居们的声音。
“没那么快,你们不要听风就是雨。”
周光赫停好车子,用香皂洗了手,走到水琅旁边,拿起她面前的汽水,“你的?”
水琅点头的瞬间,汽水就被拿走。
周光赫将汽水放到唇边,微微仰着头,喉结不断滚动,一瓶汽水就见底了。
水琅:“?”
他俩是可以共喝一瓶汽水的关系吗?
“太渴了。”周光赫将空瓶放在桌子上,从地上拿了瓶新的,撬开盖子后,放到水琅面前。
水琅:“......”
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开新的?
“吃饭了吗?”
“没有。”周光赫按住宋起波的肩,不让他起身让位置,看着桌子上的菜,“毛衣针?大餐?”
突然,一只鸡腿递过来。
比起盘子里的小肉串,这只鸡腿可以说是鹤立鸡群了。
周光赫微怔,随即嘴角不受控制往上扬,眼里全是笑,落在原位的心,又开始要移位,却不是回来之前那样忐忑,而是轻盈地要飞出去。
“你吃。”
“我吃过一个了。”水琅没说,还特地留了两个在厨房,准备等他回来炸给他吃,现在她打算去炸了给自己吃,“你吃这个。”
说八卦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他们俩。
周光赫不想自己成为八卦当事人,接过鸡腿咬了起来,“真香。”
鸡肉还很甜。
宋起波轻咳一声,“刚才说哪来着,没那么快?就是事情还有蹊跷?”
“明天传证人。”周光赫看着水琅,“证人已经在来的路上。”
水琅拧眉:“证人是谁?”
周光赫眉头也跟着微微拧起:“邬善平的弟弟,邬善诚。”
“乱,真乱。”宋起波摇头,“我还以为复茂区最乱的只有平安里,没想到复南路也出了这样的事。”
“平安里?” 周卉好奇问:“就是平均人口多,但平均房子也是最小的那个弄堂?怎么乱了?”
“不登记不知道,一登记吓一跳,里面什么样的事情都有,乱七八糟,根本搞不定,跳楼的,拿刀的,今天下午直接把房管局的人都吓跑了。”宋起波看着正在思考的水琅,“嫂子,我听说你们房管局很多部门的人,都参加了登记组,你不会被调到那边去吧?”
水琅还没说话,弄堂里的邻居吓了一跳,叫了起来:
“不能去,那里可不能去!”
“那里都是刁民,不是简单的贫困户了,是特困户,什么事都能做得出。”
“我听说,不少是被骗到那里去,闹了很多年了,也没办法。”
“私人调换很多,自己之间拉扯不清爽,就往政府身上推,想等政府去解决。”
“小姑娘,你哪怕脑筋再灵,也不要往那边的烂摊子靠。”
“水干部是新人,不可能让她去解决这个样子的大麻烦,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