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晃动,几瓣粉嫩的花瓣缓缓落下,格外的美丽。
宫崎佑树跟在雪丽身后往奴良鲤伴的房间走去。
雪丽将人带到后就离开了。
奴良鲤伴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在度过了最初几天的不可置信和四处寻找之后,奴良鲤伴已经冷静了许多。
但就算是冷静下来了,那种悔恨、愧疚以及对山吹乙女的爱怜却依旧让奴良鲤伴消沉。
宫崎佑树叩响门扉,在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答之后便自己拉开了门走了进去。
躲在暗处的妖怪稍稍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奴良鲤伴把人赶出来的声音才终于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或多或少被迁怒了一些,奴良鲤伴并不想看到他们,每每有人进去,他都会让他们出去。
明明奴良鲤伴没有说过任何过分的话,但他们却也不由得跟着难受担心了起来。
“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说那些话”雪丽看着那些躲起来偷偷看奴良鲤伴房间的妖怪,忍不住的抱怨了一声。
黑田坊在一旁无声的叹了口气,“现在已经这样了只能让大家多费些力气,再多找找了。”
“嗯。”首无在一旁应了一声,注视着那已经又关上了的房门,眼神中是浓浓的担忧。
宫崎佑树进了屋子里就将身后的房门又拉上了。
躺在房间里将手臂压在眼睛上的奴良鲤伴睁开了一只眼看了过来,见到是宫崎佑树他便又闭上了眼睛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宫崎佑树看着屋子里一些空掉的酒瓶,便将它们一个个的捡起来好好的竖起来摆放在一边。
“我看你手下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就猜到你应该是出了一些事情。”宫崎佑树走到奴良鲤伴身边坐下,“所以我就叫住了黑田坊,找他问一问。”
宫崎佑树“他不说,我就只能找过来看一看了。”
奴良鲤伴无力的勾了勾嘴角,但那往日里格外轻松的笑容在此刻却显得有些困难了。
奴良鲤伴“是我的错。”
宫崎佑树看着面前颓废的男人,温和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那些对着自己手下无法言说的话对于宫崎佑树这个朋友却很顺利的说出了口。
他说了滑头鬼和羽衣狐之间的恩怨,也说出了羽衣狐死前对他们滑头鬼的诅咒。
对黑田坊和首无他们而言,自己是奴良组的领袖,背负着奴良组的未来,所以那些软弱的话并不适合说出来,但宫崎佑树不同,他是朋友,并不属于奴良组,所以那些可以说和不能说的都能够讲出来。
“如果我早些把这些话告诉乙女”奴良鲤伴翻身侧躺了过去,背对着宫崎佑树将身体蜷缩了起来。
那黑色的长发蜿蜒着铺散开来,将奴良鲤伴的表情完全的遮挡住了。
宫崎佑树静默片刻,抬手摸了摸此刻仿若是一个无助孩童一般的半妖。
宫崎佑树能够感觉到手下奴良鲤伴的身体正在轻轻的颤抖,就算是到了此刻,也还是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他的身上还背负着偌大的一个奴良组,越是这种时候便越是不能松懈。
奴良组越是强盛,跟随着他的妖怪便越是多,每个妖怪的想法便就越加的不同了。
他不能因为这件事伤了自己组内妖怪的心,但同样的他却也无法在心底不去责怪他们但最终,他责怪的还是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奴良鲤伴睡着了过去,然后又醒了过来。
身旁是还未完全消散的、很浅很浅的,属于樱花的恬淡香味。
他记得他在宫崎佑树无声的陪伴中后来睡着了过去,好像还枕在了后者的腿上。
哭过又将那些话都说出来之后,心口沉重到要压着他喘不过气的感觉好像稍稍好了一些,外面是毛倡妓他们特意压低了声音,不吵醒他的说话声。
宫崎佑树“鲤伴他睡着了。”
“谢谢您,宫崎大人”
“没什么,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是的。”
“等他醒了他应该会想要吃点东西,那我就先走了,不多打扰了。”
“麻烦您了。”
“宫崎大人慢走。”
似乎能够透过声音看到他们此时此刻的表情一般,奴良鲤伴闭上了眼睛,眼前一一的浮现出他们此刻的模样。
半晌后,奴良鲤伴恍惚中渐渐的又睡着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