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虎钳一样的手,直接将白亭云的胳膊抓在手里。
诧异在脸上停留须臾,白亭云粗着嗓音很快回答,“你是何人,何故抓住在下的手不放?”
那人像是不相信似的,目光危险地盯着白亭云的脸探究看了一会,才松开手臂,道歉说:“抱歉,认错人了。”
姜黎听见动静迷糊醒了过来,就见白亭云一个人站在一楼的过道处,满脸杀气。
“怎么了?”她走到近前问。
“是犬戎第一猛将乌达。”白亭云眉心拧紧,“他怎么会在京城?”
“大宴第一猛将?”姜黎道:“京城是来了犬戎的使臣,但两国邦交,犬戎是大宴属国,犬戎的将军怎么会贸然出现在这里?”
“你没看错?”
鸡鸣关一站,白亭云靠着几千净军苦苦支撑,鸡鸣关天险易守难攻,若不是这个乌达,他的净军还有其他的一万大宴士兵,并不会尽数战死。
白亭云与他死战数次,肩上深可见骨的伤疤还在,就算化成灰他也不会认错。
“认错了谁,我都不会认错他!”
老犬戎王年前刚去世,本来进京朝贺的使臣就晚了将近半年,此时骁勇善战的游牧部落第一猛将,不声不响来到大宴,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这是与林之绪说完之后,林之绪面露凝重,十几年前鸡鸣关一战,大宴精锐尽失,休养生息这些年,大宴新一代武将也就守着西北国门,盯着犬戎的李永年还算有些名气。
其他新一辈的武将,多数没有战场经验。
本以为白天一遇偶然过去,静观其变便可,却不想深夜,林家大门就被敲响。
来人直奔主题,只说找一位姓白的公子。
“白公子,在大漠就听说,你已经被大宴朝廷抛弃!”昏暗灯光下,乌达面容深然,“十年前,我犬戎大好儿郎,不知有多少死在您的刀下!”
“我们犬戎男儿,最钦佩您这样有天神般力量的男人。”
“犬戎王对您,对您的身手与才华都十分欣赏,与其想大漠中鬼耗子一样龟缩躲在这样的小院子里,不如您来我们犬戎?”
“犬戎十八部落,会给您至高无上的荣耀,相信有了您的加入,我们犬戎会更加强悍!”
白亭云并未马上回话,黑色曜石般闪亮的眸子,危险重重地盯着乌达。
乌达继续道:“白公子,我们十年前一战的血还没凉透,您在大宴……”他嘲讽地笑了下,视线瞄着白亭云的裤裆,“你这片肥沃的土地上,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严,他们拿你这样的英雄,也从不当回事不是吗?”
“雄鹰就该在辽阔的天上翱翔,您为了大宴差点丢掉性命,到头来,他们却记得您太监的身份,像您这样人物,您甘心这样活着……”
“你是想死吗?”
白亭云出口打断乌达的话。
乌达被这样直白的威胁弄的顿住片刻,忽然大笑起来,“即便是雄狮趴久了也会变成绵阳,庇护你的这户人家是谁?”
“大宴的西北王?”
深黑胡须中的嘴唇露出嘲讽,“大宴的王爷,屈居这样的窄小的院子里,他敢叫你光明正大吗?敢对外人说出你的身份吗?”
屋子骤然干净下来。
姜黎林之绪就在一墙之隔的屋子里。
林之绪拉住要出去的姜黎,“别担心,他不会去的。”
隔壁的屋子安静下来。
许久姜黎断续听见白亭云的话,“你说得对,十年前的血液仍然没有冷却,我的兄弟们,埋葬在漫天黄沙之下,他们的名字朝廷不记得,保护过的老百姓不记得……”
他阴狠朝着乌达阴狠一笑,“只要你们记得,想起他们就会痛那就足够了!”
“乌达,我劝你,立刻就消失在我眼前。”
“否则我不保证手中的弯刀,会不会割断你的喉咙!”
乌达来过,又像是从未来过,之后的几天里,白亭云仍旧是散漫的样子。
据林之绪说,属国使臣在京城逗留至多一月。
就在犬戎使臣即将离开大宴,大宴朝廷发生了一件,谁也没料想到的大事。
皇帝谢明睿早朝上,直接摔了茶碗,大发雷霆,直接下令责问兵部尚书,为何卖给洋人的第一批丝绸会在出海后,尚未走出大宴海域就出了事,所有货物三十万匹丝绸全部被海寇洗劫一空。
新任兵部尚书,满腹冤屈无处诉。
老唐尚书,棺椁下葬才几天,他才刚代理兵部,就出了这样的大事。
丝绸生意是林之绪,临危之际,与洋人签订的救国之策,江南沿海周遭小国全在买卖合约之上,出了这样的事,若不能善了,后果根本无法设想。
纵然大宴地大物博,兵强马壮,也抵不住众小国一起围攻。
一时间朝野风声鹤唳,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