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饭厅的时候,林巧儿闻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视线却被江叙平全部挡住,甜言蜜语不要钱的江二公子轻哄着她继续往屋里走。
林巧儿不疑有他。
林周氏见此情形立刻跟上脚步。
家里的其他人满脸寒霜地盯着院中四具已经咽气的尸体。
白亭云衣襟上沾了血电子,“一共就这些没有多余的了。”
薛颖问,“这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
白亭云并未回答。
姜黎却对李顽说:“你和薛颖还有金大哥最近都不要回家了,有事情叫人带口信过来,记得要隐秘一些。”
林之绪想过他父亲沉冤昭雪之后,谢岚不会坐以待毙,没想到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只派了四个人来,很明显并非是暗杀意图,而是意在监视。
他们已经被盯上了。
不管家里住不住得下,当晚薛颖就带着李顽离开了,金柏舟与林之绪交代了几句,也返回了神枢营,毕竟他偶尔会在谢岚眼皮子底下当差容不得半分差池。
大宴朝廷正月十六复朝。
这期间谢岚的人像是蚊蝇一样并没有大动作,却一直在骚扰着他们,林家后院的尸体一波波往外送,城外的一口枯井都已经快装不下了。
不仅如此,借着过年的功夫,皇室宗亲的女眷来了一波又一波,所为没有其他,全是操心林之绪后院那点事。
不是好言相劝,要给林之绪牵线搭桥做媒,建议他娶平妻添小妾,再就是送各种生子秘方,能嫁入皇家做媳妇的女人,少不得背后娘家有些势力。
姜黎轻易也不好全得罪干净。
只好硬着头皮周旋。
明明之前,皇室宗亲对林之绪的态度不咸不淡。
现在却突然一下子集中火力对准西北王的房中事。
明里暗里全都是冲着姜黎来的。
偏生林之绪对此不做任何态度,就跟没事人一样,偶尔还会拉着白亭云去研究那些药方,到底靠不靠谱,那架势弄的真像着急要孩子。
姜黎被弄的不胜其烦,好多次夫妻欢好过后,她被折腾的腰都快折了,锁骨、脚踝,腰肢到处都有林之绪留下的齿印,掐痕。
姜黎也反复过问林之绪是不是偷偷喝过那些,集齐各种壮阳补药为一身的生子药汤子,林之绪矢口否认,并严正拉着姜黎想再次证明自己在某方面的实力。
正月十三那天,姜黎突然要林之绪去安排一下,要跟清安观的老道见面。
林之绪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怎么好端端的要见他?
姜黎没好气地回复他,什么事,过后就知道了,总之最近她都要进空间去睡,让他自己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
清安观的老道,早年游走江湖以买大力丸为生,说好听点是江湖游医的道士,说难听点就是坑蒙拐骗的混子,他是如何搭上进宫给皇帝讲经炼药的不得而知。
反正皇帝吃了他炼制的神仙丸子,没过一年就蹬腿了。
先皇谢衍养了这么一批人在宫里,每年耗费银钱无数,按道理新皇登基第一个料理的就是他们,但谢明睿才登基不到半年,屁股在龙椅上还没坐热。
之所以没腾出手来收拾他们,那是因为一来时间太短,刚登基就火速砍了自己老爹宠爱的一帮人,二来是实在没腾出手来。
清安观的老道,从王挺哪里狠捞了一大笔。
之前在林之绪安排下,在燕小春那里钱也没少收,这个老东西怀揣着巨款,正愁如何能安安稳稳逃出京城呢,燕小春就再次找上门。
正月十五,皇后在内宫举行宫宴,主要宴请宗亲女眷,一顶宝蓝华盖途径晓月楼,西北王妃掀开车帘,侧目望去,晓月楼门前门童忙碌。
马车上世家女眷带着惟帽相伴而入。
而视线上方,半开的窗子,露出清安观主鹤发的侧脸,正吊诡神秘地与人说着什么。
艳阳春风吹过,姜黎冷哼了一声,放下轿帘。
此次宫宴设在皇后的凤仪宫,大长公主谢岚并未到场,皇家的这些媳妇,聚到一堆,倒没有上次宫宴那般紧绷肃穆。
林之绪获封西北王有段日子,姜黎也皇家众女眷中混了个脸熟。
宴席上谈笑风生,女人彼此之间的丈夫,侯爵地位打从生下来开始就定好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拈酸争锋。
“本宫听闻,你与西北王最近正在为子嗣发愁?”皇后卫氏笑容意味不明。
姜黎眼眸闪动一瞬,周遭女眷各说各的并未注意她这边,姜黎口气无奈,“是有人着急让操心我与王爷的家事。”
“西北王二十有一,你也二十了,按道理说也该有个孩子承欢膝下。”皇后卫琅道:“但你跟西北王都年轻,要说着急,也没有那么急。”
姜黎眉心动了下,“年三十那天,唐家小姐死活要入西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