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听,眼珠子瞪的更大了,他想问林之绪是不是演给曾道安看的,但场合不对,又生生把话头憋了回去。
骂战总算停了,场面诡异尴尬着。
楚王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偏他那个豁出老脸,刚从牢里捞出来的灾舅子,自作聪明地大声道:“嘿,这个阉人,怎地连楚王殿下都敢冲撞,不男不女的上厕所都不知道去哪间,有楚王我姐夫在这,哪有他摆谱的份。”
姜黎听了这话,差不点没笑出声。
心想:要是阴阳人听了这话,不得抽出弯刀把姓常的醉鬼剁成肉泥。
常明辉虽然二百五,但好歹话题打破了尴尬,楚王只好顺着继续说下去,“明辉,不得这么背后说他。”
常明辉已经喝的不着四六,比指甲盖没多多少分量的脑子此刻仿佛也泡进了酒缸里,他大着舌头问,“姐、姐夫,姓白的他不就是个太监么?”
“为啥,整个江南的人都要让他三分?”
楚王脸色变了变,咳了下,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不是整个江南的人要让着他,而是整个大宴朝廷都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