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没你缺心眼!”
李林涛反被骂了一通,三角眼咔吧咔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辱骂不休压根没瞧起的菜馆子酒楼,竟然是丞相府和将军府的产业。
丞相官位有多大?
便是个偏远农村种地的也知道,天底下最大的除了皇帝就是他,更何况还有个将军府。
霎时间,李林涛脸色跟被雷劈了似的。
“不、不对,我没那个意思,我的意思……”
他正在那磕磕巴巴找补。
几个魁梧泓飨记伙计满脸凶煞走了过来,“您别什么意思了,您要想意思,您就麻溜出去意思吧您!”
“哎哎,你们干嘛!”
伙计们二话不说,七手八脚,把林立涛跟鸡仔似的拎起来,四脚离地,直接给抬了出去。
这时候,林立涛那张嘴也没闲着,“你们、你们松开我!我儿乃朝廷命官,我是朝廷命官的爹!你们放开我!”
“放你姥姥个大鸡蛋!”
其中一个小伙子骂出了姜黎的口头语,吐沫吐了林立涛一脸,还不忘补几脚,“就你这死德行的,还我儿子朝廷命官!”
他摇头晃脑学着林立涛骂人,“你要是朝廷命官的爹,我们就是朝廷命官的爷爷!”
“哥几个,还不赶紧教训一下好大儿,好他让好好做人!”
二楼雅间。
姜黎手中又多了一捧花生,她自己吃还不算,还拉着李顽到跟前,一人一把,“这人你认识不?”
李顽磕了一粒花生摇了摇头,“不认识,但听口音像是咱们吴州的!”
“可不就是吴州来的!”姜黎推开窗子,朝着街面上喊,“小王!往腋下踢,那快肉疼!”
“姐,为啥往腋下踢比别的地方更疼啊?”李顽不懂就问,“他是男的,不应该往裆上踢吗?我刚才也听见了,是他要找花楼的姑娘不?”
“这么不干不净的玩意,踢折了不正好?”李顽自己的不能用巴不得所有讨厌的人都没有。
“哎,你不懂……”姜黎意味深长地道:“当街打人,那么重的伤都够进顺天府衙门的了,那不行,还得腋下大腿根,这种淋巴分布没有骨头支撑地方,只要力道得当,疼他半个月都是轻的……”
“哦……是这么回事啊……”
李顽重重点头,“嘴巴这么脏的人,要是顺天府不管,我还是觉得踢他裆比较好……”
“这样也不是不行……”
姜黎已经看不惯李立涛很久了,她道:“要不,我一会让人跟着他?”
雅间里另外的一个大活人。
薛颖听着姐弟二人的对话,心里怎一个无语能形容,他早知道李顽不是什么好欺负,好惹的,但他这个姐姐……
某方面,好像比他还阴损。
……
吏部,戴江等人,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吏部的罢免公文会出现在自己的桌案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员外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好端端的,我们怎么会被罢免啊!”
“戴大人!你的呢?你桌上有没有公文?”
戴江一脸怒容,肺都要气炸了,“有怎么没有!咱们集体被罢免,肯定跟那个姓林的瞎子脱不开干系!”
“走!我们现在就去田大人那要说法去!”
一群人义愤填膺,怒不可揭,正要往出走,就见林之绪迎面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之前来吏部领钱的穷酸,更让人气到发疯的是,他们竟然还穿着跟自己一样的吏部官府。
这些人,从前都是六部的末流小官,有户部管库房的,有工部盖窝棚的瓦匠。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林之绪搞的鬼!
“林之绪!”
戴江脸上的怒气,活像要吃人,“我们被罢免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凭什么罢免我们!”
“对!我们都是朝廷正式任命的官员,都是正经的两榜进士!他们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进吏部当差!”
“林瞎子,你赶紧给我们个说法,若不然我们就状告陛下,参你扰乱朝纲!”
林之绪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他面色淡然,伸手拨开前头挡着的戴江,“让一让,我官阶比你高两级,请你称呼我林大人!”
说完之后,径自坐在椅子上,八风不动,眼底的那份淡定和漠然,好像戴江等人就是一群恼羞成怒的小丑。
“好!好!官大一级压死人!”
戴江咬牙切齿,“那敢问林大人,我们有什么过错要全部被罢免!这是到底怎么一回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林之绪直接了当承认,“是我上疏奏请罢免的诸位,依照诸位在吏部不务政事,尸位素餐,所作所为,被罢免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