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错了呢。
“不说让我去接你么?”
“怎么自己回来了?”姜黎问。
“身体有些不舒服。”林之绪道:“娘子,你去请个大夫,去请上次诊脉没瞧出来我眼睛复明的那位来。”
“找他做什么?”姜黎不明地问。
初春的日头落在林之绪促狭的笑容上,无端带着一股冷意,他语气缓慢地道:“翰林苑连日熬书稿,我有些不舒服,就提前叫同僚送我回家了。”
“想叫娘子,找上次那个大夫给看看,好跟翰林苑告个假好好休息几天。”
先前会试之前,林之绪日夜苦读,不说比现在的工作量还大,却也是不遑多让。
姜黎不知道林之绪在谋划着什么,挑眉轻笑,“那好,我去找那个大夫,你好好在家躺着可别叫人看出来,你红光满面,身体强健。”
林之绪从椅子上起身,脱掉外袍径自在床上躺好,表情顿时乖巧的不像话,“娘子放心,我只是白天装病,晚上依旧生龙活虎。”
“……”
圆房之后,林之绪仿佛是打开了某个莫名其妙的开关,私底下不时就冒出一两句荤话,让姜黎没法招架。
她颇为无语地瞟了林之绪一眼,出门打发燕小春去请大夫。
在翰林苑请假之后,林之绪每日待在家里气定神闲地装病,对于翰林苑的公务是问都不问。
期间也有几个同僚上门来探望,都被他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待没多一会就给请走了,养病期间,来的最勤快的当属惦记借钱的曹爽。
“那个姓曹的又来借钱?”
晚上姜黎靠着林之绪肩头不悦道。
“不会借给他的。”林之绪神情淡淡的,但眸色里却情愫浓重,“娘子,酒楼的事情忙的怎么样了?”
提起酒楼。
姜黎就打开了话匣子,“丞相府和将军府各自投了五千两,我投了五千两,一万五千两的先期投入,还有川渝菜色的成本,就算经营的好,也得要两三年才能回本。”
“酒楼的事情娘子看着做就行。”林之绪手留恋在姜黎腰间,眼眸暗沉,“情报方面的事情,娘子做起来应当得心应手,娘子你看着做就行。”
“嗯……”
姜黎在他身上翻了个身,“哎,对了,你说在殿试那天遇见李顽了,这都多少天过去了,怎地还没有消息,要不我再去薛颖哪里问问。”
没圆房的时候,他们俩睡前习惯性商量事情。
但圆房姜黎彻底属于自己之后,林之绪的占有欲在他没察觉的情况下,与日俱增,薛颖……这已经是今晚第三个了,姜黎在他们床榻上提起的男人。
“就这么挂念李顽?”
林之绪话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悦。
“怎能不记挂。”姜黎叹气,“说起来,他进宫当了太监,还有你的一部分原因在。”
“我?”林之绪搂着姜黎肩膀缓慢滑进被子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提起这个姜黎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伸手下去在林之绪腰上很掐了一把,“要不是陈舜华的婚驾拦着,李顽何以至于救不回。”
“若是李顽被救下来,现在在家里孩子就多了李顽一个,他又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一辈子都做不成男人。
在宫里当叫人瞧不起的太监,还跟个锦衣卫的番子……
姜黎越说心里越不是滋味,忽地身上腰带被拽了下。
猛地一低头。
她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把衣裳都脱了?”
纯白里衣顺着被角被踢出来堆了一床边,林之绪露出骨肉匀亭的肩膀,大手摁着她的后脑,眼眸情欲深陷,语气灼热不已,“娘子,不要在操心别人了!”
“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
姜黎上辈子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这辈子初尝情爱,她跟林之绪自从认识的那天起,就好像男女颠倒了位置。
是她自动把林之绪放在了柔弱的位置上。
但最后一步亲密关系突破后,她才发现,外表看上去再无害的男人,他……也是男人,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身体又被他掌控沉浮了半宿。
第二天清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又纵着林之绪胡来。
“婶婶,婶婶又赖床了……”
还没从床上起来,门口就趴了一个小脑袋。
浑身上下不着寸缕的姜黎无奈地道:“巧儿,去别处玩去,婶婶不舒服还得再躺一会!”
婶婶不让进屋。
林巧儿失望地哦了一声,慢慢朝屋外走去。
自从城里的烤串摊子火起来后,小院便清净下来,往常能陪着一起玩的贾宇向渊他们都不见了人影。
就连锦瑟姐姐也变得早出晚归,每日只有睡觉的时候才能看见人。
“巧儿,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