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7他拿出圣上敕封皇榜朗声道:“徐州府江叙平,文采卓然,甚得朕心,特赐进士出身二甲第六名!”
“江老爷恭喜了!”
殿试名次比会试的时候,又提高了三名,江叙平自然意气风发,当即从石头手里拿出来个大大的红包放到报喜的官差手中。
历来宣旨报喜都是个让人眼馋的俏活。
这个官差挤破了脑袋,才争取到,去西城小院报喜的活。
颠了颠手中红布包裹着的银两,约莫能有五十两重,官差乐的牙不见眼,转而更为期盼地盯着院中眼眸无光的林之绪道:“圣上有旨……”
院子内外哗啦啦跪倒一地。
“吴州府林之绪才冠古今,博学通达,文章拔群,实乃当代学子为之典范,特敕封状元及第,六元之吉大宴罕见,特敕封清雅学士,赏宅邸一座,纹银千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喜林六元!”官差嘴上跟抹了蜜一样,“此番林老爷状元及第,又是大宴头一份六元加身,往后试图无可限量……”
六元!
那可是从科举第一场考试到最后,场场第一的成绩,丈夫取得了这样傲人的成绩,姜黎自然激动万分。
连带着套出来给官差的红包,都比江叙平的重了一倍。
多给了银子还不算,等官差一出院子,打开红包,在百两银锭的旁边,竟然还看到两颗圆润的珍珠。
报喜的人走后不久。
小院的人沉浸在喜悦的气氛里,不多时院门你被再次敲响。
来人正是被封为探花郎,殿试第三名曾道安。
取得这样好的成绩,探花郎满脸笑意,盯着林之绪看,末了来了句,“果真是姿容出尘啊……连我这个男人看了都觉得好看,怪不得京城里的世家贵女都四下打听,你是否有婚配!”
古来有状元打马游街,榜下捉婿的传统。
姜黎自然也听说过。
她面上不显,但骤然不悦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江叙平一向不怕事大,他道:“哎呀,我倒是希望能有个世家贵女,把我套麻袋弄走了,好当个高门大户的乘龙快婿,可是谁让我没考进前三甲呢!”
他戏谑着拍了拍林之绪肩膀,“之绪我的好兄弟,还是你有福分,我听说第二名榜眼是个考了三次五十多岁的,第三名又是压根就没人敢惦记的曾家。”
“榜下捉婿……看来也就只能捉你了!”
林之绪拿掉肩膀上的手,眉心一跳,转过头去跟姜黎是视线对上,果然,跟两把冷刀一样飞了过来。
他们虽有夫妻之名,但未行周公之礼。
这时候林之绪可不敢乱说话,“说什么胡话呢,我此生只爱我娘子一个,就算被贸然捉了去,也是抵死不从的!”
听了这话,姜黎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一些。
没过多一会,小院支起了桌子,熬煮多时的羊汤被端上桌,不知是不是曾道安的错觉,总觉得他这碗汤格外咸。
都有些发苦。
但一看,其他人面不改色,便也没多想。
江叙平凑了过来,把他的汤碗挪到一边,憋笑道:“还喝?你不觉得难喝啊!”
曾道安猛地反应过来,可能是自己方才打趣林之绪,无形中的嘴了人家的正室妻子,所以他的汤里被特意添加了作料。
他顿时来了兴趣,眼睛精亮地看向姜黎,却得到个冷嗖嗖的眼刀子。
曾道安被那目光惊的一哆嗦,他对江叙平道:“这之绪的娘子,这么……”
粗鲁、野蛮、霸道……
这几样好像都不是。
林之绪的娘子长的面容颇为昳丽好看,这几养放在她身上怎么着都不太合适。
江叙平及时道:“凌厉。”
“对对,之绪的老婆一贯都这么凌厉吓人么?”曾道安说:“这眼神跟巷子口杀鸡的婆娘差不多,也忒吓人了!”
江叙平心说,‘这才哪到哪啊,真正吓人的你是没见过。’
江叙平眼珠一转道:“之绪的娘子可不是一般人,我劝你嘴巴管好,少惹,你那碗汤不能喝了,喝我这个吧!”
“不会了,不会了!”曾道安只当他是好心,接过另外一碗汤,想也没想灌下去,本想冲冲咸味。
却“噗”地一声,汤汁全都吐了出来。
他连皱巴成一团,直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要被酸掉了。
“江叙平你!”
作乱捣鬼的江叙平朗声大笑。
一旁的林之绪半点笑不出来,正襟危坐对着面前一碗汤,也不喝也不吃菜。
“怎地不喝?”姜黎笑的十分温柔,温柔地有些渗人。
林之绪手指摩挲饭碗边沿,吸了吸鼻子语气委屈,“娘子,都是他们的玩笑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