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称得上是姜黎娘家人的,也就只有与原主有血缘关系的姜梅,至于姜父那个任由续弦买卖自己儿女的窝囊废不提也罢。
姜黎正心情不好呢。
他们跑来上眼药。
她冷脸蹙眉,“让他们等着!”
这一句等着,她用完了早饭,进空间探查了河蚌,还连带着在后院检查了几个孩子的身手功课。
“宝财,启年你们几个暗器准头不够!”
“下午再练两千次!”
“他们两个练准头,马伽术也不能落下,小春带着他们一起练,记住不许偷懒。”
几个小的看出来今天姜黎心不顺,站在那里乖乖挨骂。
前院。
十月中旬的天,西北风能把人骨头给吹透了,石春花领着儿子站在门口,都快要冻死了。
按照往常,那死丫头敢这么怠慢她,她肯定一个耳刮子扇过去。
但现在情况不同。
她哪知道死丫头命这么好,竟然一口气熬过来了,还跟举人老爷正经过上了!
虽说是个瞎子,那也比他们平头老百姓强太多。
况且听说经商做买卖挣了不少钱。
“大丫!你可算是出来了!”
石春花一见姜黎,脸笑的跟菊花开了一样,“这就是你们家新盖的房子,可真阔气,快让娘进去暖和暖和,我和你弟弟都快冻死了!”
“娘,你跟她说那些干啥!”
“嫁人这么久了,娘家来人也不知道出来迎一迎,姐夫我还不认识呢,我这就进去见见举人老爷!”
姜旭瞧不上似的看了姜黎一眼,抬脚就要往屋里走。
“把脚站那!”
姜黎话音里都带着冰碴,她的记忆里,原主在姜家过的不好,一半是继母苛待,另一半就是这个后母领过来的弟弟,三天两头的对她跟姜梅动手动脚。
姜旭脚步顿住,一脸诧异,“哎呀嘿,嫁了举人老爷,野鸡成凤凰了?连说话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大旭!”
石春花拉住了儿子,她今个是来要钱的,可不能一开始就把场面弄的这么难看。
“大丫啊……”她满脸堆笑,眸带精光,“你嫁出去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回家一趟,你爹惦记你,想你想的不行,让我过来看看!”
姜黎冷脸看着她。
就见这老娘们头上一闪一闪的,带了一只十分眼熟的银簪子。
“姜梅的簪子被你抢走了?”
“什么?”
石春花被姜黎问的一愣。
倏地,头顶簪子就被姜黎给摘走了。
“你!”
她刚要发怒,余光瞥见院里站着的几个半大孩子,还有窗棂下衣着光鲜的贵公子。
知道情况不必从前了,这死丫头再不是她能轻易拿捏的了。
但是……
才短短半年的时间,姜黎的变化怎么这么大。
没出嫁前,这丫头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欺压狠了连骂人都不敢就知道哭,怎地现在变得这么厉害。
单说那双眼睛,让人看了心里都打怵。
“大丫误会了,那簪子可不是我从小梅那里抢来的!是她主动孝敬我这个当娘的!”
石春花一张嘴舌灿莲花。
姜黎压根就不搭茬,反倒说:“不是你的,别碰,来找我什么事?说吧!”
石春花母女等的就是这个。
她还没开口,姜旭先说:“家里没米下锅了,你拿点钱来花花!不用多二十两就行!”
石春花一个劲的给姜旭使眼色,他好像没看到,继续说:“别以为嫁了个举人老爷,就跟从前不一样了,你是我们姜家出去的人,爹娘你可不能不管!”
原主是从姜家嫁出去的不假。
但姜旭一个后母带来的,算哪门子姜家人。
“卖了我,黄老狗给的五十两这么快就花没了?”姜黎嗤笑,“是给你们买棺材了么,还是挑墓地了,花的这么快?”
“放什么屁呢你!”
姜旭马上就要上手,抬起的胳膊被石春花挡住。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死丫头明摆着不给他们好脸色看。
石春花道:“大丫,你说话用不上这么难听,我知道你心里记恨我,可没有我你也成不了举人娘子对不对?”
“钱呢,是我们娘俩主动上门朝你要的,但好歹我也是你后娘,你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你爹的面子,家里现在属实是困难。”
“你有余钱接济姜梅那个嫁出去的,就不能拿点出来给你爹打口酒喝?”
“再者我们要的也不多,就二十两!”
还就二十两,当真好大的口气。
姜黎想起原主的话,她要后母生儿孙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