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觉得可以,现在就可以签订契约。”
八百两!
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钱。
村民们一下子犹豫了起来,纷纷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这时林之绪走了过来,“娘子,李叔。”
“之绪啊,你在家!”李德仁难为情道:“看今个这事闹的。”
林之绪虽然瞎了,但人家好歹是举人,那是他们草头老百姓可比的。
村民们顿时脸色讪讪。
不多会,就有人开嗓,“我同意!我同意签契约,我家的草药本来就没卖给别家多少!”
“我信得过林三,信得过咱们村的举人老爷!”
有第一个人挑头,就有第二个。
大多数村民点头以后,李德仁便把隔壁村的人全都打发走。
正要回家里取笔墨。
林之绪却道:“李叔不用再跑一趟,笔墨我这里就有。”
他声音不大,却蕴含威严,“我娘子做村里人的生意,本是好意,却不想出了这么多纰漏,也是我的责任,没把事情讲清楚。”
“这回的草药契约,不用我娘子的名头,就用我的吧。”
“用你的?”
姜黎李德仁同时一愣。
林之绪是举人,跟举人签订契约,那约束力可不比八百两少。
士农工商。
要是被林之绪告上衙门,不管有理没理,最后吃亏的都是他们。
草药契约改跟林之绪签,不少村民打了退堂鼓。
只有少数几个老实本分,相信林之绪人品,不在意那么多的,当场就签了契约。
闹事过后。
一连几天,林之绪家里都来人不断。
私印刚落完一张契约,送人走后,林之绪道:“娘子,我没把八百两写上,你会不会在意?”
“不在意啊!”
姜黎道:“我只是好奇,不是有个说法,官不与民争利,你怎么突然要替我签契约?”
“我有两处考量。”林之绪道:“一来是村里的人,短视欺负到你的头上,我必须得护着。”
“二来……”
他顿了顿,“我也有私心在这件事上。”
姜黎问了他什么事,林之绪却不接着往下说了。
涿州府衙。
“好看!好看!”
李永年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捧着书本直拍大腿,“怎么会有人把神仙妖怪的话本写的这么有意思!”
傅承庸手里也有一本,他捋着胡须道:“初看的时候,就以为是市面上的书生和精怪什么的,哪想到,越往后翻越惊艳。”
“李将军,你可知道这是话本是谁人所写?”
李永年俩眼睛还定在书本上,头也没抬道:“是傅大人的故交?”
“不是!”傅承庸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但跟咱们有渊源。”
“不认识,有渊源?”
李永年目光探寻,“是谁?”
傅承庸道:“正是你我恩人的丈夫一个瞎眼举人所写!”
“她是女的?”李永年惊诧万分,不可置信,“救了你我的人竟是个女的,竟然有女人有那么好的身手?”
李永年上次重伤之后,一直在军营养伤,这才刚见好行走自如,就赶紧来了傅承庸这里。
傅承庸道:“期初我也不相信,还是我托你的人送信回来说是女的,我才知道。”
王庭派出去的都是东厂最精锐的番子。
就连他都中了暗算,险些丧命。
那人把人全料理了不说,还毫发无损。
“傅大人,这么说想必是把救命恩人的底细查清楚了?”李永年五官硬朗,神色威赫,举手投足自带睥睨之气。
傅承庸就知道,行伍出身的人,绝对身手拔群的人绝对感兴趣。
他道:“查清楚了,是普通农户家的女娃娃,阴差阳错嫁了今年的吴州解元。”
他把姜黎林之绪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
李永年听完了,感叹道:“世上竟有如此奇人,能一朝改变本性,还多了摄人的身手。”
“还有那个林举人……”他顿了下说:“他的眼睛当真就没办法治了么,此等人才埋没乡野实在是可惜。”
“眼睛能不能治,这要看天意。”
傅承庸道:“但这个林举人,可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他抽出一封信递了过去,“这是周阁老的亲笔书信,让我派人留意着那位瞎眼举人。”
同一时间京城。
皇宫西苑。
身着道袍的中年人,一动不动保持原样三个时辰。
手里书本看了又看。
“奇啊!他讲大道三千,一朝得势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