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散去,有些纳罕:“你怀疑三王子?” 昭阳公主疑问的话说完,见贾琏迟疑,略微一想就知道贾琏为何为难。 那瓦剌三王子毕竟是她未来的夫君,也是大魏的驸马,若无凭据,贾琏不好甚至没资格随便猜疑。更何况,是在她面前。 忽然觉得心里凉凉的。 她不知道,贾琏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是装作不知道。 “臣……” “将军不必解释,我相信将军的判断。稍后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将他招过来,一起试探他一番。” 贾琏抬头看了昭阳公主一眼,此时昭阳公主看他的眼神,带着十足的光芒。那是信任,无条件的信任,令他心里感觉无比的沉重,一如甘宁关的当晚…… 就在二人相顾无话之时,外头远处传来巨大的骚动。 一个禁卫军快步跑至凤帐之前,大声道:“公主,贾将军的人说,探子回报,发现大批鞑靼骑兵,据此已不足二十里!” “哗啦!” 本就甲胄在身的贾琏立马站了起来,对昭阳公主道:“臣出去看看!” 昭阳公主神色也凝重起来,看贾琏都没等她的吩咐,已经离开凤帐,她环顾左右,正声道:“来人,更衣。” …… 对于骑兵来说,二十里地,不过一顿饭的功夫罢了。 更何况,距离斥候发现,到传回消息,敌人的距离,已经远远不到二十里地。 所以,贾琏等人根本来不及多做部署,便被一阵阵轰隆的马蹄声惊起,不得不起身至河滩的最高处观测局势。 在远处四五里地之外,已然出现黑压压呈一字排开的敌人。 全是骑兵,昂扬的骏马和马背上阵列的甲兵,聚众之后散发出的威压和杀气,令远远看见,没有上过战场的宫女、太监等人,不寒而栗。 他们立马将目光看向外围那些同样列阵在前的魏国士兵,发现己方数量明显比对方多之后,心里才略略安心。 一个京营的指挥说道:“禀大人,我们还未来得及修筑好工事,又无足够的防守器械,面对鞑子骑兵,只怕要吃亏!” 此话一出,使团内的文官,顿时心惊胆战起来。 他们都听说过,草原骑兵的厉害之处,且对于如何对付骑兵毫无概念,一听说有打不过的可能,立马惊慌嚷嚷起来。 项贺道:“敌人数量不明,为了公主的安全,不如我们先上前问问对方的来意,若是可以商榷……” “敌人都打到门口来了,还商榷个锤子! 你们这群没卵子的货,这就吓软了? 比这更大的场面,更多的鞑子骑兵老子见得多了,亲手砍下马的更不知道有多少! 再说,这也没多少嘛,顶多也就千多号人,看俺老朱带人,将他们杀个落花流水。” 朱大河先将众文官鄙视了一通,然后就当贾琏默许了一般,招呼左右的亲卫,便要上阵迎敌。 贾琏本来还想喝止。项贺说的也没错,敌人情况未明,敢这样呈包围状的冲到面前,必有依仗。 但是转念一想,他从京带出来的那些人马,虽然一个个身强体壮,但是面对凶恶的鞑靼骑兵,能表现出多少战斗力实在难说。让朱大河先给示范一下如何对阵草原骑兵,给他们一些信心也好。 顺道,也试试敌人的虚实。 不过,敌人似乎不愿意给贾琏试探的机会。 短暂的停歇之后,鞑靼骑兵从中部开始,呈人字形疾驰冲将过来! 贾琏见状,眉头越发深锁。 他是和骑兵打过交道的,对方这样冲锋式的进攻,明显是不留退路! 看来,果然是冲着昭阳公主来的。 这并不难猜,鞑子深入瓦剌的腹地,又出现在这里,只有这么一个可能。 没有犹豫的时间,贾琏拔出佩剑,喝命道:“江指挥、仇指挥,命你二人所部骑兵为两翼,协助朱将军杀敌! 钱指挥,你率领所部所有兵马,镇守在滩下,不得使敌人靠近公主凤帐半步!未得本将命令,任何一人不得擅离! 违令者,斩。” 朱大河作为骁勇善战的将领,如此紧急关头,贾琏并没有对他的人马进行调遣和干预。 甚至,他的安排,倒像是用京营的人,给他打辅助一般。 所以刚刚上马的朱大河未免回头瞧了贾琏一眼,没想到贾琏丝毫没有和他抢功劳的意思! “多谢钦差大人信俺老朱,你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