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的确比刚才要快多了。 到了自家牧场,章驰冲着坎农说道:“谢谢你帮我,要不是我还有的走”。 说着掏出了自己的钱包,想给坎农一些小费。 这事情放在国内不正常,甚至有些人觉得有点冒犯,不过在这里是平常的事情,别说坎农这个不熟的人,就算是朋友过来帮忙,也是要给钱的。 当然,有人会要,也有些人不会要,这看个人,要与不要大家都不会去议论。 不过,要是不要,你自然得想着下次去还人家的人情,美国人也是这样。人情世故这东西并不是东方独有,只要是人类社会,它就存在。 坎农却是连连摆手:“不用,不用,顺手的事情,以后你有什么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大的忙我帮不上,但是一些小忙还是没问题的”。 章驰见坎农真不想要,这才把钱包收了回去。 “那这样吧,你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饭,如果你没有问题的话,我可以在家里做一顿中餐邀请你过来一起尝尝”章驰说道。 随着国内越来走给力,像是章驰这边生活在外的人也觉得腰竿子直了一些,至少说现在请人家吃一顿纯中餐,别人也有点猎奇的心理,不像是以前十个有八个都不太感兴趣。 坎农听了很高兴:“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后天晚上我有空”。 “那就定后天晚上”章驰说道。 “ok,就这么定下来,后天晚上我下班约七点钟便过来”坎农笑道。 聊了两句之后,坎农回去了,章驰骑上马一直把坎农送到了自家牧场的门口,望着坎农消失在了视线中,这才转向来。 “真是个热心的人”章驰笑着说道。 骑着马沿着林间小道返回,当视步豁然开朗,整个牧场再一次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章驰被自己看到的景色再一次给迷住了。 站在小坡上,章驰望着属于自己的牧场,虽然在别人的眼中,它是那么破,草也不好,但是对于章驰来说,不管好与不好,这块牧场上的一切都是属于他自己的,这是自己的地盘,在这上面可以任由他发挥。 拥有一样东西,哪怕是一丢丢的立锥之地,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都是无比重要的,因为在咱们的文化中,土地哪怕是现在都有一种独特的意义,但存方寸地,留予子孙耕,这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而是印在骨髓里。 哪怕是这个时代,出来的中国人哪怕是有一丝可能,首先要做的也是买房置地,无论是这人穷还是富有,土地情节一直没有从血管中挤走,反而变的更加深沉。 初春的牧场,草儿已经慢慢的长起来了,虽然大多数的地方还不高,但是满眼的绿意是藏不住的,铺天盖地的争抢着映入章驰的眼帘,诉说着春天的生机。 无数不知名的小花也争相开了起来,红色的,绿色的,紫色的,一片片,一堆堆,争奇斗艳,在山谷的小微风中迎风绽放,时不时的散出澹澹的花香。 花香引来了各种勤快的小昆虫,热闹的嗡嗡叫着,围着花朵打着转儿,忙碌的如同以前在餐厅中工作的章驰一般。 目光再远一些,是连片的大树,满眼满帘一直延伸到无穷尽,在大树绿海碧意的尽头,是一座座山峰,有些山峰上还扣了白帽子,那是山峰之上经年不化的积雪。 在山之上,是一片瓦蓝的天空,纯净的如同一卷蓝丝绸,又如同凝固的果冻一般,让人看着心喜,也放阔了心胸。 章驰的手轻轻的捋着马脖上的鬃毛,鬓毛很软,梅森这个训马师把马打理的很好,手指穿过鬓毛的时候没有一丝丝的迟滞,如此的丝滑,简直可以拍洗发水的广告了。 当最后一稍鬃毛从手指之间熘走,章驰的手轻抚到了马脖子一侧。 短短的马毛微微有点硬,不过手感依旧是很好,透过手心可以感觉到马皮肤上微微带着的一点温热。 轻轻的马脖子上拍了拍。 咴咴! 跨下的马给于章驰两声轻轻的响鼻,似乎是在回映着它的主人。 “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稳坐在马背上身体略微前倾,一边拍着马脖子一边似乎要和跨下的马儿交流,章驰呢喃的说道。 小红?不行,有一半是白的。 小白?也不行,有一半是红的。 小红白?听着似乎有点绕口。 对于自己的第一匹马,章驰挖空了心思想给马取一个好名字。 可惜的是,文盲终究是文盲,英文是半调子,中文也没有见到好哪里去,所以心中憋了半天,也没有憋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屁来。 “给你起名字可真难倒咱了” 章驰轻轻的拍着马儿,一副我很为难的模样。 想想太宗皇帝给自己马儿起的名字,特勒膘、飒露紫,一听就那么有文化,自己到底和太宗皇帝差在哪里了呢? 章驰想了想,觉得差在一个皇帝上了,自己不是嘛,要是自己当了皇帝——估计也想不出这好名来,那只有学十全老混蛋,抢别人的才华装自己的门面了。 “红盖雪?俗气,俗气!一听就像是小武哥给起的”章驰摇了摇头。 “火烧云?也不得,火烧,哎哟,我有点想起洛杉矶的那家火烧店了,馋了馋了……”。 “赤焰山?嗯,这名字不错,你这小子就像是一团烧在雪山顶上的火,就这个名字了,特么的,老子可算是有文化了一把”。 章驰有点小得意。 想了个满意的名字,章驰决定带着赤焰山跑上一趟,到现在他还没有好好的踩踩自己牧场的土地呢。 “老赤,咱哥俩来一圈?” 章驰探头轻声问着跨下的赤焰山。 赤焰山打了个响鼻,便有点躁动起来,在梅森马场,它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围栏里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