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他的阴影罩住她,看到走廊上人来人往,说:“我带你去散散步,但外面有点冷,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说话吧。”
他盯着她,他的眼睛真的就跟直播画面上一样干净,可等虞渔抬眸看他的时候,他又垂眸盯着地板,好像在试图看自己的脚尖。
虞渔也不知道是怎么鼓起勇气的,她轻轻细细地问:“我们要不要去看个电影。”
“谢竟存,你不牵我的手吗?”
站在电影院门口,外面才虞渔才脱下了帽子和口罩。
她乌黑的头发披在肩头,眼睑微红,嘴唇明明还是在视频里露出的样子,但是再合在她的五官中,却看起来格外地纯欲,淡淡的颜色,因为皮肤太白,而看起来呈现出绯色。
谢竟存甚至听到有女孩子从身旁走过去发出了惊呼声。
她用那双漂亮的手挽了挽落到颊边的碎发,在灯光下抬眸看他的时候,谢竟存感觉一瞬间回到了旧时代的繁华,若是边上都是枯木丛生的黄昏景色,而她只需要坐在破落的美人塌旁,抚一抚那晃动的钗子,抬眸的那一瞬间,周围的衰败都变成了旧时代的艳丽,露出一抹娇而羞怯的笑容的时候,任谁推开那一扇虚掩着的门,都会一辈子记住生命中曾出现过有个长这样的女人。
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色令智昏”、“鬼迷心窍”。
谢竟存心神有些不稳,他甚至一瞬间忘记该做些什么,从哪个门进去,可面前的女孩却还垂着眸子,盯着他那用来打游戏的手,清瘦而袖长,虞渔便也鼓起勇气伸出自己的手来。
“你不牵我吗?”依旧每一个字都如同在棉花地里奔走。
“谢竟存,你怎么不牵我。”
女孩的声音又带上一股谢竟存所熟知的颤抖,她微微蹙眉望着谢竟存,谢竟存好像掉进了另一个镜面的世界,轰然镜面破碎,那碎裂的镜片将谢竟存的心脏扎得乱七八糟,而每一片碎片里,都是如今虞渔蹙眉,眼里蒙着一层雾蒙蒙的水光看着他的样子。
他几乎是有些僵硬,乃至有些急切地握住了虞渔的手。
宽大的手掌将虞渔的手包裹进掌心,手心里柔软的一片,谢竟存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但是他不想让虞渔感到尴尬,所以垂下眸子,将失态掩饰住了,继而便对虞渔说:“你的手好冷,外面在下雨,我们先进去吧。”
虞渔看了看清冷的街道,又看了看电影院里熙熙攘攘的人们。
她忽然觉得看电影实在是过于老套的约会方式,她没有太多的兴趣,而且看电影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能说。
谢竟存握住虞渔的手,塞进了自己宽大的口袋里,耳廓几乎要红得艳丽。
“不想看电影了,我们去散步好不好。”
“下雨,你会感冒的……”
“雨已经停啦,我带了伞。”
空气微微湿润,偶尔会洒下一点细细的雨。
谢竟存牵着虞渔的手,两人的体温似乎在小小的口袋里纠葛起来。
谢竟存另一只手撑起了虞渔的伞,因为中间的那只手牵着虞渔,他的另一只手只能努力将伞往虞渔这边倾斜。
因为这样的姿势,虞渔几乎整个人都被谢竟存环抱起来了,实际上谢竟存只是握住了她的手,其他没有碰到她的任何地方。可是被伞和男生的阴影笼罩着,他身上还有这类似艾草的微苦的皂角味,淡淡的,闻起来很干净。
而他的姿势克制而礼貌,这之中又显示了一种笨拙的偏爱。
虞渔心想:人果然会因为这种干净的喜欢而感到虚荣,因此上瘾。
她甚至有些依赖性地在谢竟存的口袋里,将五个指头与谢竟存交叉在一起,懒懒地交缠着,谢竟存的手是僵硬的,而虞渔却还胆大包天地说着:“谢竟存,你的手好大,所以打游戏比较厉害吗?”
在这样独处的环境中,虞渔心中的那点恶劣便也再次被勾了出来。
在清冷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下,她朝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cp,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刻画在她这张脸上,谢竟存的脸因此而染上了令他也羞于启齿的热度。
“谢竟存……这么叫好奇怪。”
当她红唇微张,用一种他熟悉的喃喃自语的调子喊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一种微妙的宿命感降临在谢竟存的脑袋上。
虞渔转过身来,正对着谢竟存,将他口袋里的那只手抽了出来,谢竟存顿时感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可随即虞渔的手便攀上他手臂袖子,那眼睛朝他看他,露出粉色的下眼睑,带着一股子柔弱可欺的而味道。
也许是现场喊哥哥这种事情对于当下的虞渔,还是显得太有难度了,她只得喊了谢竟存的名字。
“谢竟存,你要不要抱我一下。”
他们笼罩在伞的阴影下,而虞渔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她抬头仰望他,用一种很微弱的声音,如同风在流动的声音,朝谢竟存这么说道。
仿佛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气流也随之凝滞着。
他一只手举着伞,在虞渔期待的视线中,用另一只手,单手将虞渔搂入了怀里,他的动作并不是很具有侵占性,然而虞渔的手却攀了上来,她将侧脸贴在了谢竟存的胸口,听着风声和谢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