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7皇帝一大把岁数依旧风流,每两年不说选几次秀,却也是一位一位的美人封起来。 这两年先是天灾国难,再是皇后病逝,为着面子,皇帝自然不能太明目张胆的宠幸妃嫔。 皇帝今年五十有七,后宫中有皇子十人,公主九人,最小的十八公主今年才不过三岁,妃嫔有孕之事,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只是……黎嫣? 这么多年,皇帝再宠爱哪个妃嫔却也没给过如此大的殊荣。 “晟王妃和邺王妃都去了,襄王妃借口府上大姑娘生了风寒,推拒了。” 甄汨珞点了点头。 晟王妃在府上没有什么话语权,不管是结交什么人还是做什么事情,多半都有晟王和赵贤妃做主。 至于徐妙妙那边,秦湛瑛现在看见什么得盛宠的人都恨不得将其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来巴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而对于襄王妃来说,去给一个连妃位都没有的妃嫔做脸,实在是太难看了,尤其是这位兰昭仪虽然得圣上宠爱,言行举止都是个无度的。 在皇后大丧期间簪花戴钗,此事不少人宫人都见过,皇帝不予计较,而太后也懒得多管这闲事。 “还有,辅国公府的老夫人携两位儿媳还有底下几位姑娘都入宫赴宴去了,这段时间辅国公爷到处找门路,甚至一度求到了在上清寺清修的安阳大长公主那边,也不知大长公主说了什么,有不少香客和僧人曾经见过辅国公爷面色难看地被侍女送出去。” 甄汨珞动作一顿,心中默念着辅国公府,刑部包括大理寺的人虽然没有明面上撕破脸,最近也少不得来往辅国公府,用的借口大约就是刺客曾经到过辅国公府之类的话,想着办法从这一家人最终打听消息。 辅国公府是开国之时,追随太祖皇帝一同打天下的老臣,到如今这一位辅国公已经是第四代,虽然不复祖辈的荣光,有国公这个爵位的加持,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勋贵门户。 向辅国公府老夫人这种身份,最差也有个二品诰命,称作一声“老太君”半点也不为过,如此郑重其事给一个妃嫔道贺,未免显得太谄媚。 不过也难怪,就连安阳大长公主都没法左右的事情,不另辟蹊径只怕是不行。 阿澄将她不在的这半个月的事情一一汇报上来,上至皇帝做出的一些决策,下到谁家老爷又纳了一房美妾…… 白影和飞羽两人陆陆续续搬来两个大箱子摆在地上,“咔哒”一声,箱子被打开,里面有二十多件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有温润通透的名玉玉佩,有镶嵌着好几颗宝石的小匕首,还有狼毫砚台之类的文房用具。 其中一本干净整洁的书籍被飞羽单独取了出来。 “这是祁大人让人送来的,说是祖传之物,让人在小世子的抓周宴呈上来。” 翻开前两页空白,一个明晃晃的名字映入眼帘,祁渊,字柏生,前朝旬氏开国第一位首辅,后来因为旬朝变法之乱,被卷进党政,最后黯然辞官,退隐归田。 祁忪戊竟然是那位祁渊首辅的后人? 这小子平时藏得够深啊。 甄汨珞暗暗咋舌。 她忍不住又翻了两页,越往后看就越觉得稀奇,书页虽然保护的极佳,却依旧能看出来年代久远,一股淡淡的酸涩味萦绕在鼻翼,却并不刺鼻,这是前朝最流行的松烟墨的味道。 这本书显然是祁渊在辞官之后所写,其中罗列了祁渊对旬朝当时政治体系的看法。 若是还在前朝,这书一拿出来就足以被判定有谋反之嫌,也难怪祁忪戊家中捂得严实。 这东西的珍稀程度也可见一斑。 她讲书籍整理好放回了小匣子中,“曜哥儿抓周的时候拿出来摆上,但是不要对旁人说咱们府上和祁公子的关系。” 飞羽点点头,“属下晓得。” 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帝王恩宠反复无情,皇帝本来就忌惮年长的皇子们染指权利,现如今皇帝将祁忪戊视为未来的心腹大臣,最看重的也是祁忪戊是“孤臣”这一点,便更不允许他与皇子亲王有什么私下来往了。 祁忪戊的家室对外只是说小小秀才之家,否则光是祁渊大儒后人这一条,都足够他被文坛士林盯上。 对方不欲多提的态度很明确,若是外人问起,自己也直说是无意中淘到的孤本。 窗外的寒风瑟瑟,卧房中燃着无烟火炭,精致的金丝网炉中的炭火燃烧地劈啪作响,有两盆小小的长寿花盈盈开放,窗外与窗内在此时完全是两个世界。 “咚咚”两声,珠帘被一只手掀开,“高嬷嬷,请进吧。” 对方
第375章 昭仪(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