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婳听着生气,吃惯了瓜的系统也生气,尤其是它已经看到了相应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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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婳:【……呵。】
这声冰冷的呵中,系统生生地听出了几分“天凉了,傻逼县令该掉脑袋了”的意思。
二皇子妃等人对楚婳还不是很了解,而楚家的人见证了楚婳的成长,锦衣卫天天跟在她身边,还是相当了解的。
——这是怒到极致后杀意盈满,又因知道自己没那个权利而极力克制的结果。
上一次她这么生气,还是因为得知完颜洪身为西戎的皇子,为了排除异己,通敌叛国,害死将军一家和无数的边陲将士与百姓。
因为是他国政事,没法做点什么让完颜洪付出代价,怒气无处宣泄。
叶家办善堂卖孩子那次,楚婳也生气,只是因为叶家从上到下都付出了代价,就没这么憋屈。
——那些人部分砍了脑袋,财产全部充公,多年名声毁于一旦,等配合锦衣卫和衙役们安顿好卖出去的那些孩子,还会游街示众再砍头。
除非犯下的罪行很有争议,当事人身份有异,才能出众,朝中有人保他,还可能再回来,否则大盛很少搞流放三千里那一套。
这一次,楚婳大概是被县令的愚蠢气昏头了。
身为当地父母官,本该护卫一方百姓,却变着花样地敛财,视人命如儿戏,将百姓当做自己往上爬的工具,该死!
温氏自己有两个孩子,最听不得别人对孩子下手,光是想想那九对童男童女可能遭遇的虐待,她就受不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官?他难道没有孩子吗?”
当了父母以后,不是很自然地会对其他孩子多出一份或多或少的善意吗?
此次江南之行给楚勤带来了巨大的收获,其中一样就是见识了人间百态,人性丑恶,他并不意外会有这样的人渣。
“有视子女为命的父母,也有卖儿卖女的父母。”
“有些父母是因为在天灾之下实在活不下去,卖儿卖女能得到一笔钱养活自己和其他孩子,也能给儿女找一份活计,很可能比跟着自己过得好。”
“也有些父母是为一己私欲,拿子女的卖身钱去赌,送子女讨好他人,什么都有。”
楚平拍拍温氏的手背以作安慰:“你娘只是没想到有人可以这么恶毒。”
叶家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温氏自然知情,她只是习惯用善意而非恶意去揣测旁人。
再者,这事能够做成的背后,很可能有那九对童男童女父母的同意,这就更令人不寒而栗——亲手送子女去死,真的会有这样的父母吗?
在他们为此讨论的时候,系统的话还在继续。
【按照柱的要求,傻逼县令找来了符合条件的九对童男童女,让他们换上红衣,绑在柱子上,直到流血而亡。】
() 楚婳不知道失血过多而死会有多么痛苦,
她现在很想以牙还牙,
让那个傻逼县令也尝试一下这样的死法,体会那些孩子临死前的惊恐、痛苦与绝望。
系统:【如果是割大动脉,那会死得很快,痛苦也会少一点,这人选择身上流血少的部位,让他们身上的血液流到祭坛上,组成一个奇奇怪怪的图案。】
【县令没见过这个,就问这个是做什么用的,柱说这是祭祀,是把童男童女献给神的一种仪式,神收下祭品,就能保佑塔建成。】
【仪式进行了半个时辰,那九对童男童女熬到最后才死。仪式一结束,山中阴风阵阵,鬼哭嚎啕,还有凄厉的猫叫,吓得县令屁股尿流。】
【历来都有穿红衣的人死后会化成厉鬼来报仇的传言,传言里还有死得越惨,厉鬼越强,小鬼难缠,他以为童男童女刚死就化成厉鬼来找他报仇呢。】
楚婳无语,害怕还干,这人是有什么毛病吗?
系统:【傻逼县令请柱做法,在家躲了好几天,期间把很多事交给柱去办。】
【后来塔建起来了,傻逼县令认定祭祀有用,把柱奉为上宾,其实是柱借着布置阵法的理由,修改了塔的部分结构,增加了塔身的稳固性和承重性,这才没有继续塌。】
楚婳正想说这种奇奇怪怪的阵法怎么可能有作用?
果然,最终还是回归了科学和力学。
听着听着,楚婳察觉到了蹊跷所在:【既然柱一开始就知道是塔的结构有问题,为什么还要九对童男童女搞什么祭祀和阵法?】
系统爆了个大料:【因为柱是来复仇的。】
楚婳:???
本以为柱是骗子,害人精,怎么这里面还有隐情呢?
复仇这两个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大概率里面有一桩冤案,柱还是曾经的受害者。
众人竖起了耳朵,咋的,瓜中有瓜吗?
系统慢慢道来:【柱原来叫柱子,出生于柳家村,是前前朝皇族后裔,前前朝宫变之时小皇子被皇后身边的宫女偷偷送了出去,改名换姓后在那里住了下来。】
楚婳下意识问了句:【前前朝距离现在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