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燕云一身湿,所以没往位置上坐,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心下没由来地想到,再没有人能限制他的自由了,也包括我在内。 大巴内只有他们两人和一个司机,路过没下班的超市,两人进去买了羊奶粉和几根鸡肉肠,上了车后用凉水冲了点让小猫喝了。 大巴继续摇摇晃晃地驶过夜色,最终停在别墅门口。 林凤鸣小心翼翼地抱着小猫下去,燕云跟在身后向司机道:“师傅辛苦了,您姓孙对吧?” 司机一愣连忙道:“是的。” “我助理有您的微信,明天等他睡醒了我让他联系您。”燕云拎着奶粉袋子,身上披着湿漉漉的背心,行事匆匆的样子活像是个当爹的,“我的一点心意,到时候您记得收下。” 而后没等司机说什么,他便拎着袋子下了车。 林凤鸣清楚地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那个披着月色匆匆向他赶来的人,他的裤子还有点湿,水珠顺着肌肉往下滚,一时间心中忍不住一阵酸麻。 无论嘴上如何争吵,林凤鸣从认识燕云的那一刻开始就意识到,对方和自己不同,他是一个有着良好家庭环境的,纵使家庭 不富裕却依旧幸福,是个精神层面极度健康的人。 曾经有人振振有词地分析过,凡是对爱情执着到近乎疯魔的人,都是原生家庭不够幸福的人。 正是因为在家中获得不了足够的爱,他们才会在飘渺的爱情上投入过多精力。 曾经林凤鸣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像这段话描述的蠢货那样对所谓的爱情趋之若鹜。 后来他挨了现实结结实实的一巴掌,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因为燕云不符合上面的任何一句话。 进屋的时候,吃饱喝足累了一天的小猫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这只猫就仿佛真的和他们有缘一样,虽然一开始对他们警惕又抵触,但真的被林凤鸣抱到怀里后它立刻就不挣扎了,一路上都老老实实的,吃完饭也不闹人,窝在林凤鸣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后扭头就睡了。 节目组为每个房间准备了两块浴巾,两人拿了一跳给小猫做了个简易的窝,能用的浴巾便只剩下一条了。 林凤鸣见状一顿:“你先洗吧。” 燕云上综艺第一天就裹过林凤鸣用过的浴巾,此刻却翻脸不认人,一下子忘了刚刚在车上的妄自菲薄:“我不想让你用我用过的浴巾,一起洗。” 林凤鸣根本不吃他这套,闻言“啧”了一声道:“事这么多,谁爱跟你洗跟你洗,我……” 他话还没说完,燕云便当着他的面脱了裤子,连带着把湿透了的背心一起扔进了脏衣篓里,于是他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了一条布料,还是湿的,此刻正牢牢地贴在那块地方,非但什么都遮不住,反而还把形状勾勒得特别明显。 林凤鸣一下子忘了自己刚刚想说的话是什么,燕云见状勾了勾嘴角,凑过来道:“怎么洗?嗯?” 林凤鸣抿了抿唇,当场篡改自己之前的发言:“……一起洗。” “是吗?”燕云挑了挑眉,故意往后一撤,“浴室有点小,站不下吧?要不还是分开洗吧。” 林凤鸣看了他三秒,拿起浴巾扭头往浴室走,他离浴室很近,近到燕云差点没反应过来。 林凤鸣刚一进去便要关门,燕云陡然回过神,眼疾手快地按住门缝:“松手,快点。” “不松。”林凤鸣执意把门往外推,“不是你说的分开洗吗?” 燕云“啧”了一声,轻而易举地扯下他抓在玻璃门上的手,当场便挤了进来。 林凤鸣眼见情况不容乐观,撒手就要往离逃,却被人掐着腰直接按在了花洒下面。 林凤鸣正准备挣扎,偾张的肌肉带着水珠差点撞到他脸上,一看到这些他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燕云见状一下子气笑了:“出息呢林宁宁?这么有本事,把刚刚话再说一遍。” 林凤鸣垂着眸子不说话,对方见状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道:“说话。” 林凤鸣不见棺材不落泪:“……反正不跟你洗。” 燕云被他这幅 倔强的样子气笑了,抬手一颗一颗扯开对方衬衫上的扣子,没扯开一个,怀中人就不受控制地抖一下。 “长能耐了啊。”燕云的眸色深不见底,“咱们是不是该算算总账了?烟吸着舒服吗?这么多年没吸是不是很想啊?上节目才几天就又喝酒又吸烟的,下一步准备干嘛?找男模吗?” 林凤鸣靠在冰冷的玻璃墙上,下意识拽着衣服下摆,但人只有两只手,上衣是暂时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