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关系了。”
听这意思,苏段淇不结婚?
燕折不知道该说什么:“啊……那注意自己的身体。”
走廊尽头,一护士远远看来,还为段淇在抽烟:“那边!那位女士,医院禁止吸烟!”
段淇摘下烟,扬扬手示意自己没有点燃。
她用胳膊肘撑着窗台,偏头:“冒昧,你为什么白总在一起?”
这是什么鬼题。
燕折说:“因为喜欢啊。”
段淇点点头,正回视线:“如果白总已经年老色衰了,又厦将倾,你还喜欢他吗?”
燕折觉得这假设很没必。
“喜欢一人肯定有原因啊,如果他身上一点吸引力都没有,那怎么招人喜欢?”燕折很冲地说了句,“如果有人老男人在一起,那只能说明他就是喜欢老男人。”
段淇笑了笑。
她下意识去口袋里掏打火机,随后又意识到这是医院才作罢,道:“可能是知恩图报。”
燕折直白地戳破:“资助你的是华安彤,不是苏友倾。”
“都是。”段淇看着远方,“华阿姨去世后,资助我的就是倾叔了。”
“……你知道苏今来干嘛的吗?”
“知道。”段淇轻吐口气,“他来求白总让他再见倾叔一次,自己母亲到底怎么死的。”
“——我想知道答案,所借着孕检的理他一起避开盯梢来医院找你们。”
燕折:“如果得到确定的答案,你打算做什么?”
段淇笑了,喃喃道:“我一介孤儿,身后无人,前路茫茫,又能做什么?”
燕折心里某处触动了下。
他是孤儿,可在经历被院卖掉、及这些年波折的人生后,却依没有身后无人、前路茫茫的感觉,抵是因为潜意识里清楚,白涧宗随时给自己托底。
明明有时候白涧宗的态度很恶劣,燕折却仍有这样莫名的底气。
如果他这十多年的人生里,去掉白涧宗这一抹色彩是什么样子呢?
“你可远离他们去过自己的人生,不拘于烂泥里。”燕折轻吸了口气,倒退着说,“我去找他了,再见。”
“再见。”段淇说。
燕折转身,快步朝病房走去,与刚从病房出来、失魂落魄的苏擦肩而过。
“燕折……”
燕折停下脚步,偏头看去。
苏欲言又止:“你的伤是他弄的吗?”
救护车从老宅离开的圈内不少人都知道了,都清楚住院的是燕折。依旧有些人坚信白涧宗不正常,有些特殊癖好,燕折这次是被折磨狠了,至于叫救护车。
燕折想不想地说:“他才不伤我。”
至于上辈子扔鱼塘那就暂且揭过吧。
他是讲道德的人,虽很难过,白涧宗厌烦的确实不是“他”,许是某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格。
除此之外,白涧宗做得最过分的就是给他屁股扎针测血糖,用羽毛挠他脚底板……还有自杀。
苏看燕折不像是勉强的样子,倒是信了半,他勉强笑了笑:“那就好。了,还没有当面你说一声——不起。”
“你是为了哪次道歉?”燕折平地,“如果是为我因为那张照片被苏友倾选中而道歉……那不是你的错,不用不起。”
可后来,已经身为成年人的苏选择默许父亲的罪行、装作家里那被囚禁的女人从未存在,就是他的错了。
做不到义灭亲可理解,甚至说苏友倾这样的身份地位,一旦倒台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从利益角度着想不去揭发无可厚非。
可于受害者而言,这就是不可原谅的包庇。
苏张张嘴,没再说什么。
怔愣的片刻,燕折已经走进病房,一声不吭地站到轮椅跟前。白涧宗脸上没什么表情,神却比面他的时候缓百倍。
此前,苏一直燕折抱有无限愧疚,从最初年少时父亲说想领养燕折开始,到后来想燕折救出来结果却导致燕折燕颢同时车祸,陷于“私生子”的尴尬境地,落得名声狼藉,最后又掉进白涧宗这火坑。
如今看来,白涧宗非火坑。
算是有了好结局吧。
燕折脚往后一踢,关上门,隔绝了苏的视线,朝白涧宗扬起下巴,倔强地动动被绷带吊在胸前的左手:“再给你一次机,给我戴上。”
白涧宗本将汹涌而出的负面情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