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深不见底的噩梦里。 他不记得从墙头下来的过程了。 好像是一个保镖搬来梯子,他颤颤巍巍爬下去,摔进了白涧宗怀里,然后被抱着从侧门回到老宅。 白涧宗已经脱下了机械外骨骼,说明宴会差不多结束了。 明明刚刚被吓到,燕折却并没有很怕白涧宗。 他本能地在怀里拱:“您不要生气。” 白涧宗冷笑:“我的未婚夫在订婚之夜想要跑路,但我不能生气?” “能气一点点。” 燕折比划着拇指与食指,捏出一小段距离。 “……”白涧宗掐住他的腰,将人紧紧桎梏,“燕折,除非有一天你履行了交易,否则这辈子都别想掏出我的手掌心——” “就算我死,你也得陪葬!” 轮椅移动的时候,连带着他们的身体也会晃动。 燕折呆呆望着白涧宗鼻侧一直摇晃的黑痣,感觉很诱人,根本没仔细听在说什么。 “好哦……杀我的时候,您能温柔点吗?” “……” 每每路过路灯下,鼻侧的黑痣就会浮现,但步入夜色时,又会隐去。 燕折撑起身体,经不住诱惑,弓着白皙的脖颈一口咬下去。 轮椅倏地停下,身后的保镖们目不斜视。 白涧宗握紧扶手,语气森然道:“撒嘴!” 燕折乖乖撒嘴,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他一向听话。 “您可以生气,但是不要生我的气。” 然后他捧起白涧宗的脸,顶着满脸红晕,认认真真地说:“阿折有什么错呢?只是世界那么大,想去看看罢了。”!
第 42 章 别想逃(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