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七十多了,过了七十不拘留,这事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说着,顾老忽然哈哈一笑。 众人茫然。 他嘴里说着话,手上却毫不停留,按部就班的一点点完成着手术。 “二十多年前,在羊城开学术会,与会的一名老人家开完会后没事去喝酒庆祝,结果被抓了。估计过了七十不拘留这事儿是假的。” “老板,您说的是谁呀。”周教授不懂就问。 “嘿。”顾老没说,“老人家已经过世了,说太清楚干嘛。不过当时我们知道这事儿后,都羡慕嫉妒的要命。七十多,还能喝酒庆祝,那精神头真是羡煞人! 想来也是,要是没这种经历,你说人家一辈子几万台手术是怎么做下来的。” 吉翔没听顾老啰啰嗦嗦的八卦,而是专心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系统NPC的手术做的要比顾老好,但两人不是一个路子。 顾老一看就知道浸淫在泌尿外科一辈子,解剖结构熟悉到了骨子里面。 而系统NPC则是本身能力强大,直接覆盖了也他不是特别擅长的科室手术。 顾老的手术有看头,吉翔目不转睛的看着、学着。 “话说回来,一个全名上网都要被封禁的科室,嘿!” “顾老,现在管的严,但不妨碍咱们。有病得治,没病的话,哪个男人不想长个3、5、10公分呢。这是人民群众对提升生活质量的美好需求,您可不能有偏见。”李院长是一个合格的捧哏,他接着顾老的话说道。 “女性的整形外科开展的特别好,男性却不多,和这种观念有关系。”顾老道,“不就是做个手术么,有啥大不了的。只要去正规医院做,别找犄角旮旯的私立医院就没事。” 顾老似乎忘了什么,又像是故意的,李院长听完这话后一张脸黑呛呛的。 “哈哈哈。”顾老笑了笑,却没理会李院长的情绪,“我做的第一台延长手术,也是赶鸭子上架。” “顾老,您讲讲。” 李院长虽然对顾老刚刚的话颇有微词,觉得他是吃着饭、砸着锅。可李院长很清楚顾老的江湖地位,只能捏着鼻子继续捧哏。 “那是八十年代,有一天一个老人家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来看病。小伙子小时候被狗咬了,就剩个根。” “我当时一看就傻眼了,这都啥跟啥啊,剩个根让我怎么办。” “老人家见面提了几个要求,什么要达到正常人的长度,什么要像正常人一样有感觉之类的。” “这……也太难了吧。”李院长道。 “是啊,我当时说不行,手术做不了。”顾老道,“谁知老人家一下跪在我面前,泪如雨下。我这个儿子是三代单传……您虽然年轻,但是很负责,我们来了就不走了,愿意把孩子交给您做试验!” “这种手术可不能做啊!”李院长很入戏,连忙说道,“三代单传,手术要是做呲了的话,还不得跟您玩命?” “呵呵。”顾老笑了笑,“那时候全部公费医疗,没有医疗纠纷。很多都是医护人员水平不够导致患者伤残、死亡。 有死的患者,家里人第二天还带着鞭炮来医院,说给医院添麻烦了,去去晦气。” 听顾老说到几十年前的那些事儿,仿佛听到了神话传说似的,众人瞠目。 尤其是吉翔,他的注意力甚至在这一瞬间被分散。 这么通情达理的患者家属,是现在医生梦寐以求的。可惜,顾老说的一切都和吉翔的认知完全不一样。 代沟深深,这是时代洪流冲刷而成的。 不过吉翔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顾老的手术上。 “后来呢,顾老。”李院长问道。 “后来就研究呗,我拎着一瓶茅台去我们附院解剖教研室,喝了三天,蹭了个大体老师用。” “!!!” “研究后发现问题所在,那时候医患关系也好,我年轻胆大,心思也算是细腻。后来手术做了,也成了。” “牛!顾老!!” 李院长不失时机的赞道。 “两年后,老爷子带着儿子、儿媳妇,抱着孙子来看我。” “您老功德无量。” 李院长拍马屁的话直白浅显,甚至有点不要脸。 可吉翔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觉得没什么不对。 难到不是么? 几十年前国内的医疗水平是什么样,吉翔偶尔听系统NPC说过。 顾老说的轻松,什么当时没有医疗纠纷,话是这么说,但想来做手术的时候他承担了极大的压力。 后来患者一家抱着孩子来看他,当面表达感谢,说一句功德无量真不为过。 “可现在呢?正规途径被封号,都特么是广告!我就搞不懂,为什么我们正经医生做科普要藏着掖着,那些狗皮膏药一样的广告就能大行其道。”顾老抱怨了一句。 他的牢骚话就像是一把刀,一刀一刀插在李院长的心上。 因为某些原因,的确顾老的正规科普会被举报、封禁。但各路小广告数不胜数,包括李院长所在的一系男科医院的广告。 和自己又没多少关系,工作都是大老板做的,李院长心里想着。 虽然他很不高兴,心里腹诽顾老吃饭砸碗,但脸上依旧陪着笑,不见有任何不高兴的情绪。 延长术,吉翔在对医学浅薄的认知中大家对这个术式持有不同的观点以及看法。 甚至包括系统中那位NPC,大牛中的大牛,都说自己不知道。 所以吉翔根本没听顾老的牢骚话,而是眼睛死死盯着术区,看他的手术动作。 这次观摩和在系统空间里由系统NPC教手术相比有着巨大的不同。 顾老和系统NPC的手术不同,虽然要弱一些,但颇有借鉴意义。 而且吉翔接触了一种崭新的手术手法,相互参照、对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