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咀嚼着这两个词。这辈子疯修士居能沾上这个评价,诺尔没准比他还疯。 不过说回来,只他自己是“神的弃子”。他们要是真的分开了,诺尔还能和人组队。这只巫妖今后要怎么办,找其他玩家疯狂结婚离婚吗? 不,诺尔一个人也未必问题。这家伙很聪明,明明上的诅咒堪称绝望,诺尔却已经找到了初步解法…… 他们分开后,这只巫妖究竟会怎么呢?这真是个好问题,忒斯特发现自己想不出答案。 “你不怕我故意装乖?”忒斯特漫不经心地问,“你无法确定人的本性。” “那就当我眼瞎吧。”诺尔果断说,“我又不是什么超级英雄,我努力过,这就够了——我还很多同胞要找,一堆谜题要解,没法兼顾世界和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如果我想你留久一点,故意伤及无辜呢?”忒斯特顺手扶住一个摇摇欲坠的洋葱袋子,再次发问,“你是个好玩的同伴,也许我不想分开太早。” 诺尔终于抬起头,看向忒斯特的双眼。 忒斯特发现,哪怕是白天,就算诺尔刻意掩饰过双眼,他的虹膜依带着点儿朦胧的光,颜色犹如蓝闪蝶的翅膀。很漂亮,就是不太像人。 诺尔没意他的走神,表情逐渐认真:“如果你不想分开,那你就直说不想分开。我们以好好商量,就这么简单。” “无论如何,我们的目的地不会变——保持队友关系只能是‘我们的选择’,不能是‘被迫如此’。” “你看,你就这种地方最天真。”忒斯特嘀嘀咕咕,“‘选择’是了不得的奢侈品,亲爱的。” “说了这么多,我感觉你委婉表达‘我想继续组队’。”诺尔若所。 忒斯特笑了笑:“谁让我好奇心这么旺盛呢?” 诺尔放下书本,忧郁地叹了口气:“那你中大奖了,我自己都不知自己怎么回。” 这倒是实,忒斯特心想。 就拿前天晚上来说——诺尔去女巫那边拿改好的笔记,他们又女巫的木屋借住了一宿。半夜,忒斯特突感觉到边一轻,他几乎立刻就醒了。 紧接着他听到了屋打开的声音。 忒斯特翻过,微微睁开眼,看了站口的诺尔。死灵怪物不怎么需要睡眠,也许诺尔醒了,决定出透口气。 十分钟过去,诺尔还站原地。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那黑色的影嵌框中,像幅不祥的画。 后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那巫妖伫立口,垂着头,一动也不动。如同一尊雕像,或者一个格外诡异的稻草人。 真奇怪,忒斯特想。诺尔不是讨厌月亮吗? 直到朝阳逼近地平线,诺尔才躺回床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们白鸟城住的这些天,忒斯特从未过这种情况。 “你昨晚怎么回?”天亮后,忒斯特直接发问。 “昨晚我怎么了吗?”诺尔茫地丢回问题,“昨天晚上我睡得很好,连梦都没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是忒斯特没再问,他只是离开木屋时,多看了几眼口。 石板、青苔、木框,普通至极。硬要说特之处,只那片血痕——汉娜抱着玛格丽特求救时,口流了不少血。女巫清扫过,它仍留下了淡红的痕迹。 ……想不通。 那之后,诺尔并没再表现出异常,忒斯特也没好心到帮他寻根究底。 他只是越发好奇了。 留诺尔边也挺好,反正诺尔拿了永恒教会的蜡烛,忒斯特不愁没猎物送上。 …… 夕阳下沉,马车停住,晚饭时间到。 剥皮切肉剔骨,这都是疯修士的长项。反正羊肉很新鲜,随便加点盐就不难吃。忒斯特的烹饪速度比其余厨子快了四五倍,诺尔做饭方面帮不上忙,主要负责分肉盛汤。 “不错,手脚挺利落。”一个笑吟吟的声音说。 诺尔抬起头,看了一个穿高档绸袍的中年人。他材高壮,一张长脸。那头红发明亮似火,鹰钩鼻边散落着不少雀斑。 “我是这支商队的主人,利维斯·里齐。”来人和气地自我介绍,“很高兴能招到两位这勤劳的年轻人。好好表现,勤劳总会所回报。” 诺尔一句都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