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心里的小算计永康公主并不知道,因为沈音要像去年给自己拉票得第一一样,让永康公主也获得如此殊荣。
沈音觉得自己是个有大格局的人,即使今年在永康公主面前低一等,那也没关系,公主和沈家亲上加亲,会让沈家的地位越来越高。
沈家的地位越来越高,她这个嫡出小姐自然也会获益无穷,日后挑自己的夫婿,选择也会更加广一些。
想到这里,沈音眼中的怒火就越来越多,这个黄夫人真是没事找事!等这次的集冬宴一过,她就想办法让爷爷降一降这姓黄的官职!看下一次她黄夫人还怎么主持集冬宴!
“阿音,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把这场地拆了?”永康公主忽然扭过头,问沈音道。
永康公主的想法与沈音不同,这些活动环节和场地虽然看起来花里胡哨的,但是也有几分趣味,
再说了,就算这些姑娘小姐们弄出什么花里胡哨的节目才艺,终究也比不过她,这全场的桂冠和目光最后还是会聚集到她这个公主身上的。
到时候,全场的青年才俊都会为他所倾倒,沈庭也会恍然大悟,后悔莫及,原来她才是这天底下最美最有趣的女子。
哼!什么劳什子仙女姐姐,不过是一个贱民罢了!也配和她这个公主相比?
一想到这里,永康公主就觉得格外解气,已经迫不及待要在集冬宴上大放异彩了。
沈音看着永康公主的头高高昂着,骄傲地如同一只花孔雀,就知道她心里的所思所想了,
哎,这个永康公主从小就是被身边宫人们捧着宠着,无论做什么,他们都会敲锣打鼓地宣布公主是天下第一好,
再加上无论出席什么样的场合,大家都会让着她,让她成为全场最耀眼的明珠,绝不敢夺她的风采。
所以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永康公主,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也会在这场集冬宴上成为耀眼夺目的第一名。
实则……
沈音心底冷笑,京城这一群大家闺秀平日里看着默不作声,背地里却为了勾引京中的青年才俊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个个都有一手狐媚子的好本事,
去年她算是见识过了,要不是她力压群芳,还真是要被她们给比下去了!
至于永康公主嘛……虽说沈音同她是自小相识的闺中密友,但心底是瞧不上她的,
哼,这个永康,琴棋书画样样拉垮,容貌才艺都比不过自己!也只不过是会投胎出生在皇家,要不然扔进这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了。
沈音心里这样轻慢地想着,脸上却是扬起笑容:
“公主,我只是觉得去年的规则会更加好一些,今年实在是大动干戈,还可能出现费力不讨好的情况,您是第一次参加这集冬宴,我不想让您体验感不好!”
永康公主理了理鬓角的发,心里有些来火:这个马屁精真是会没事找事,还打着一副为她好的旗号,这不是把得罪人的事往他身上推吗?
于是永康公主心里直翻白眼,但表面上仍然装作随意的样子:
“其实本公主倒是无所谓,毕竟本公主向来亲和,最是懂得与民同乐,不过我知道阿音你喜欢追求完美,对事情颇为挑剔。既然你觉得不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沈音听了这话,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尴尬,还想再说些什么解释解释,永康公主的宫女前来禀报:“公主,黄夫人带着那位组织本次集冬宴的禾姑娘来了。”
永康公主和沈音闻言都齐齐抬头,只见光影之下,一个年轻的女子缓步而来,身旁雍容华贵的黄夫人的光彩都被她夺了去。
在场的宫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是这女子的美貌冲击太过于强大,这女子明明未施粉黛,身上穿的就是最寻常的素青衣,甚至身上还有在工地上沾染上的灰尘,
可正因如此,她的美与这京中所有女子精心打造出来的刻意美丽相比,更加显得脱俗松弛,毫不费力。
“这就是黄夫人所说的那个,在操办集冬宴的乡下女子?”永康公主几乎是下意识地这样问道。
沈音也愣了:“可、可能是吧。”
盛禾当然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两个小姑娘的目光,这目光里头处处透着怪异和防备,仿佛她不是来找她们说集冬宴的事情,而是来跟她们抢“天底下最贤淑的女子”这个名号一般。
盛禾不屑地一笑,她才没有这个兴致。
当然,她们越是这样在意,就越显得她们小家子气,如同跳梁的小丑一般可笑。
“臣女盛禾见过永康公主,见过沈小姐,”盛禾微微屈膝,向她们见了一礼后,开门见山:“听说沈小姐不满这次集冬宴的安排,要将目前我们所搭建的场馆全部拆除?”
盛禾的声音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这显得沈音有些局促心虚,
沈音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自己坐在上位,但是看到这个禾姑娘,就是会有一种底气不足的感觉,这让她心里又有几分恼怒。
“是、是啊!听黄夫人说,那些主意都是你出的,这都是什么馊主意?!赶紧把这些东西都给本小姐拆了!”沈音的嗓音尖利起来,好像这样,就会显得她更加有气势一些。
盛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