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富山忽然发病,整个人倒在地上捂着脖子蜷缩打滚,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将众人吓坏了。
“东家,东家你这是怎么了?”家丁这下顾不上金花等人了,全跑去看沈富山的情况,还有人忙着去请京城里最好的郎中,
沈富山捂着脖子打滚,指着盛禾艰难地道:“是这女人干的!只有她能救我,快!让她救我,不然我又要、要翻来覆去死过一回!”
上次他在舞川县着了这女人的道,也是这样眼睛很快看不见,嘴巴也说不了话,整个人在一片混沌之中又痛又难受,一颗心都在烧,
所有的郎中都束手无策,他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死去过来,原来这女人的手段就是用来活活折磨人的。
护卫们却不明白沈富山的意思,全都没反应过来,沈富山实在受不了再来一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用尽最后的力气,不管不顾地当着众人的面怒吼道:
“上次我去舞川县就是这娘们儿把我害成这样子的!快、快让她给我解毒……”
话还没说完,就被盛禾扎的毒针锁了喉,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躺在地上挣扎。
群众一片哗然,这个沈富山果然在说谎,他明明就去过舞川县,却在这里血口喷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多数也都是生意人,常常被沈富山欺压,看到他这副要死要活的狼狈痛苦样子,分外解气,看向盛禾的目光里不觉多了几分敬佩和惊讶,就如同看扬善除恶的女侠一般。
“快、快给我东家解、解……”护卫们看东家都成了这个样子了,心里对盛禾不禁产生了几分畏惧,
明明只是一个弱女子,可是冷冷清清站在那里,甚至遮了容颜,只能隐隐见到她眸子里的那抹锐利,就够瘆人的了。
而且护卫们一靠近,宁棠拍给盛禾的那些护卫们都齐刷刷站出来,各个人高马大,围成了一堵人墙,好像在说“你们再往前走一步,就将你们碾成肉泥!”
金花终于得以自由了,一口将嘴里的布吐了出来,乘着众护卫们不注意,跑到沈富山面前,照着他的面门狠狠踩上两脚,
沈富山想“嗷嗷”叫上两句,却已经发不了声,只在心里大骂,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从他脸上踩过去。
金花带着自己的人跑到了盛禾身边,这下总算是安心了,也不管如今头发散乱,衣着也被划烂了,反正如今有人撑腰,她开始破口大骂。
护卫们硬生生被盛禾的气势与金花飞溅的口水逼退了三尺,如今沈富山也倒下了,这群听命行事的护卫们彻底没了主意,
最后盛禾只说了一个“滚”字,这些护卫们就灰溜溜地离开了,虽然临走前恶狠狠地说着狠话说“你们都等着!”,但还是让大家大快人心,更有甚者拍手叫好——
他们早就盼着有这么一天了!
乌格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发展,他今日偶然发现金花小铺居然开到了京城,心里还是无比高兴的,可没想到居然惹上了这样的祸事,他忍不住提醒道:
“禾姑娘,这只是一时之间将这个沈老板逼退了,若是他们再卷土重来……”
盛禾冷静道:“若是再敢惹我们,鱼死网破也不能让他们捞到好处,对付这种人,就要狠!只要你怯懦一点,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他们就会变本加厉,最后将你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只有让他们知道,这块硬骨头要啃起来,会崩了牙流一嘴的血,他们心里也会有所忌惮,不敢再轻易对他们下手!
乌格是个生意人,明白与人处事,什么时候该圆滑,什么时候该狠厉,禾姑娘说得很有道理,做得事也很有魄力,居然能让沈老板吃这么一个大亏。
“今日多谢乌格老板站出来为我们说话!”盛禾那双眸子终于不再那么冰凉了,看向乌格时带上了一丝温度。
乌格忙摆摆手:“哪里哪里,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哎,只可惜你们做的这些美食,都被那些人给祸害了。”
地上都是被沈富山砸了摊子的残渣碎屑,金花看到这些,心里不好受,拳头又握起来。
“别太难过,事情总有利弊,特别是对于我们做生意的人来说,”盛禾在她耳边低声开解,然后用目光示意她看向人群,
此时此刻,大片人群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以及破烂金花小铺的残体上,人们都在讨论这件事,并且口耳相传着:
“哎呀呀,这可真是可惜,这金花小铺的小食我吃着可不错了,今天排了好久的队,没想到遇上这种事!”
“可不是!这金花小铺的老板娘是个才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呢!虽然是个乡下姑娘,但手艺还真不错,我从来没有尝过那滋味!”
“双皮奶最好吃!又嫩又滑,配上她家的麻薯爆浆啵啵烤红薯,好美味!”
“我觉得还是肉松小贝更好……”
金花也混迹生意场这么久了,一下就明白了盛禾的意思,也顾不得生气了,立马就冲挤挤挨挨的大家嚎了一嗓子,真挚地道:
“今天让我的顾客们排了这么久的队,却没有吃上我们家的小食,实在是抱歉。为了感谢大家的捧场与支持,赶明儿出摊,金花小铺全场半价!”
大家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