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两侧树影,急速倒退,宛如在云端飞行。 初时,南宫玄武深怕被甩飞出去,双手死命抱住九九的脖颈。 但是,九九飞奔时极为平稳,毫不颠簸,过了好长一会,南宫玄武才敢松开手,随着九九的节奏驰骋前行。 这日,他们经过月牙岛上都城之前的一片平原,这里草长莺飞,良田万顷,天际白云飞舞,迎面吹来的初夏午风,带着阳光的温暖气息。 南宫玄武精神为之一振,他原本就生性,开朗乐观,又是少年时期,很多忧愁难过之事,便容易过去。 自南海之滨出发开始,一路向东边飞驰,沿途数百公里,远远的可以望见上都城,在上都城城外尽是平原与若干丘陵,极少人家,大多数月牙岛之人,皆是居住于上都城城中。 南宫玄武和九九、归一,惟有经过一处中都山脉的山脚下之时,才看见有几处农家。 一个农妇带着女儿在河边洗衣,瞧见一个少年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趴在一匹见也没见过的神兽,在那神兽的身旁,还跟随着另一匹神兽。 那农妇和她女儿之看到,那两只神兽额头,各自两个硕大的汉字,“九九”和“归一”,她们便是只看了一眼,“九九”和“归一”这四个字,两神兽便已然呼啸而过。 那农妇和她女儿,顿时,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缓过劲来。 九九脚程极快,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南宫玄武便已经从南海之滨来到中都山脉的山腰之处。 此时,阳光普照,暖风拂面,南宫玄武心情大好,甚至开始高声唱歌。 九九和归一合着南宫玄武的歌声,偶尔也发出几声欢鸣。 中都山脉之中,许多野兽远远听见九九的叫声,便惊惶四散,闻风而逃。 站在中都山脉的日月潭水边,眼前六座山峰,卓然而立,阿里、玉山、雪山、武山、阳明、大禹。山峰之上,云雾缭绕,夕阳灿灿,如同将六座山峰镀了一层黄金,金光灿灿,宛如仙境。 九九和归一两只神龙,看到这番景象,将南宫玄武放于中都山脉之后,便一下子,朝着六座山峰飞去,九九飞往阳明峰、归一飞往大禹峰。 此刻,仅仅剩下南宫玄武留在中都山脉之上,伫立着。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南宫玄武来到日月潭的潭边,看向崖边之时,在神州大地大汉王朝时期,那崖边的碧玉海棠花,从原来的寥寥数颗,到现在,神州大地大唐时期,已经长了一大片,几乎将那崖边全部围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笑声浩荡,林鸟惊飞,瞬间,惊扰了一直看向崖边碧玉海棠花,南宫玄武的注意力。 南宫玄武立马收回心绪,扭头朝着身后看去,只见远远的从海棠林中传来了脚步声。 过了一会,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群人从海棠林中,走了出来。 出来之人,便是施肩吾,以及他带着那几名随从,恰逢今日,游历到神州大地的月牙岛中都山脉。 南宫玄武凝神看去,只见施肩吾一袭藏蓝服饰,身背一张桐木古琴,身高一米八,气宇轩昂。 施肩吾后面数名随从,玄衣劲装,背负长刀,虽然高矮胖瘦不同,但神情木然,服装一致,倒似是,这施肩吾的身份,也是非同一般。 此时,南宫玄武见到施肩吾之后,主动上前,询问道:“敢问,先生是那位?” 这时,施肩吾笑道:“叫我施肩吾便是,如果小少年愿意的话,我们便是朋友。” 南宫玄武本来就对眼前之人,莫名的亲切,所以,听施肩吾自报姓名,竟无丝毫诧异之色。 此时,南宫玄武说道:“我们虽萍水相逢,却很投缘,我叫南宫玄武。” 施肩吾听完,哈哈大笑:“我身边能对上眼的朋友,就没有你这么年轻的,今日竟然在此遇见,也算是,难得的缘分。” 施肩吾说完,心中舒畅,笑声中不带任何凌厉劲道,但却震得树叶簌簌飘落。 这时,施肩吾来到日月潭的崖边,弯腰俯下,伸手攀下一枝碧玉海棠花,放在鼻前深深一吸,望着中都山脉之下的上都城,说道:“如此,良辰美景,岂能辜负。放声高唱,与我同化,夫复何求!” 南宫玄武走到施肩吾的身后,说道:“既然先生,愿意高歌一曲,晚辈我洗耳恭听。” 施肩吾听完,没有转头看他,依旧看着远处的上都城,哀伤吟唱道: “黄昏过完,月如牙形,醉回往事,心事谁知,浮名浮利,虚苦劳神; 叹隙中驹,月何时圆,时梦时醒,醉眼月明,一纸山海,只叹流年。” “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一丹心; 今青年,举杯邀明月,畅谈古今,怡然自得漫步日月潭。” “待峰回,万物路转,繁华落幕,南海万里阔,壮志凌云,直上九重天; 等老时,洗铅华,隐居乡野,红尘俗世,尽淡然,几时归去,复得闲心。” 施肩吾唱完这三句之后,此刻,落日早已为群山吞没,靛蓝色的夜空已有淡淡星群,晚风凉爽。 南宫玄武有感而发。 南宫玄武跟着唱和: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谁能极之, 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天何所沓,十二焉分, 日月安属,列星安陈, 东西南北,其修孰多, 南北顺椭,其衍几何。 施肩吾听完说道:“少年小友,所唱,可是战国初年,来自荆楚的屈原所作之词语。你可知道,其中所描写的含义。” 南宫玄武坦言道:“我在战国初年,从荆楚的地方,学来的诗词,并不知道是谁所著,更不知其中的含义。” 施肩吾说道:“啊,你在战国初年,你才多大年纪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