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年,四月份的时候,生月下旬之时。 罗玛帝都的鸿门艳楼,在整个欧罗巴大地都是出了名的。不仅有名气,而且有舞魁,天下舞魁尽归鸿门艳楼,此言一点不虚。罗玛帝都的王公贵族、以及富家子弟纷纷来此花天酒地、挥金如土。 又是一个华灯初上的夜晚,罗玛城最大的鸿门艳楼尽欢阁上,照例是一番觥筹交错的热闹景象装饰着昂贵的玉雕玉器,点缀着金石玛瑙、珍珠翡翠的顶楼包房中,灯火通明,人影摇曳,这大概又是一场通宵达旦的宴席。 鸿门艳楼之下,停满了罗玛城各路名流显贵的宝马雕车。 鸿门艳楼之上,凤箫声动,玉壶光转,歌舞不绝…… 最喧嚷的主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馐佳肴,丰盛得令人咂舌,在奥斯沙漠之地中难得一见的瓜果,摆盘精致的菜品,香气四溢的玉液琼浆……统统被盛放在大大小小精良考究的主桌上。 主桌上,坐在主位的黑袍大法师——来自恒河古院学院,地方仅次于恒河古院学院的院长,出自摩尼家族,将刚从黄金森林走出不久的南宫玄武打落悬崖之人,并且还抢夺了南宫玄武的苍生剑。 其余做在边上的还有安格大人,遵照古兰帝都中的一位重要权贵的指示,来抓捕在外游历的古兰帝国的戈娅公主。 以及来自东方世界的扶桑千岛的下邪君以及其大徒弟——秦义绝,他们师徒二人便是来此施行在阿尔卑斯山脉魔种之地,实验魔种之事。 下邪君和上善僧二人本是仙魔同体,上半年雨月、风月、花月、生月、沐月、芒月白发长成即成邪君,号下邪君。 下半年果月、获月、雾月、霜月、雪月、寒月白发脱离即为善僧,号上善僧。 黑袍大法师和安格大人本就在恒河大地相熟,此番安格大人能抓捕到戈娅公主,皆是因为黑袍大法师出手相助。 这黑袍大法师、安格大人、下邪君、以及其徒弟秦义绝,这四人皆一同与想要成为罗玛帝国主宰的日耳曼·罗耶执政官有关联。 也正是因为日耳曼·罗耶执政官的撮合,黑袍大法师和安格大人、下邪君和其大徒弟秦义绝四人才相识在罗玛城皇宫。 最终安格大人做东,在罗玛城最大的鸿门艳楼尽欢阁上,宴请其余三人。 在四人通宵达旦,饮酒言欢过后,黑袍大法师回到自己居住的客栈之中,因为他一直以来独来独往习惯了,于是便谢辞了日耳曼·罗耶执政官为其提供的行宫住宿。 安格大人和下邪君一同回到日耳曼·罗耶执政官安排的一处秘密行宫之中。 而秦义绝却从鸿门艳楼——尽欢阁下楼之际,被鸿门艳楼大厅之中,不停朝他抛着媚眼的舞魁乐芙兰所吸引。 秦义绝辞别了师傅下邪君之后,便独自留在鸿门艳楼的大厅,欣赏着舞魁乐芙兰的舞姿。 秦义绝浑然不知,这一切都是暃王子布的局。 在舞魁乐芙兰不停靠近秦义绝之时,秦义绝使出鬼姬蛇妖传授给他的迷魂术,使了几个阴招便将舞魁乐芙兰给弄得昏昏沉沉了。 于是,秦义绝便将乐芙兰神使鬼差的带到鸿门艳楼的一处房间中。可是这一切都被潜伏于暗中的暃王子和独孤伽罗所观望着。 在鸿门艳楼的一处房间内,如鬼魅般出现在房间窗台的独孤·伽罗,并未引起秦义绝的注意。 此时,秦义绝已经被欲火冲昏了头脑,正双眼放光的盯着床榻上春光乍泄的异域美女——乐芙兰,他此刻的双手双脚正慌乱地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衫。 突然,在某一个瞬间,秦义绝扯动衣衫的手掌骤然一停,他隐隐约约的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向后扭动脖子,目光投射在那敞开的窗台上。 窗台之上,身着浅紫色裙袍的独孤伽罗,斜靠在窗缘,淡漠的注视着房中衣衫不整的秦义绝,素手之上,握着一柄紫色长弓。 秦义绝呆呆的望着那沐浴在月光下的独孤伽罗,目光一动不动地,停留在那张淡漠的精致脸庞之上,眼瞳之中,不可自觉的浮现出一种醉意。 纵使是此刻气氛不对,可是面对着独孤伽罗那几乎毫无瑕疵的容貌与空灵脱俗的气质,秦义绝依然忍不住的有些失神。 然而在失神之后的瞬间,秦义绝猛然转身,脚掌在地面重重一点,身形犹如一道离弦的箭,疯狂的朝大门处冲去。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下,一股临近死亡的阴冷直觉,终于将秦义绝的欲火完全浇灭,秦义绝虽然自大,不过他却不会真的认为,在这种时候,这位诡异出现在窗台的女子,岂是善善之辈。 房间虽宽敞,不过以秦义绝的速度,从床榻到达门口,也不过极短的时间罢了,然而,就在秦义绝即将碰触到门板之时,双脚猛然一阵剧痛。 窗台之上的独孤伽罗,瞬间拉起那柄紫色长弓,“嗖…嗖…”的两声,两道气箭朝秦义绝的大腿射去。 大腿被气箭射中的秦义绝,原本快速奔跑的身形,顿时倾斜倒地,之后,狠狠的砸在地面上,一口鲜血从其口喷中了出来。 秦义绝满脸恐惧的低下头,只见他的双腿之上,被两道气箭射出两道拇指大小的血洞,在血洞边缘,一片焦黑。 “师傅,来人啊,有人要刺杀我!”腿上的剧痛让秦义绝几乎要昏厥,不过此时,他却是咬牙硬撑下来,拼命的嘶喊道。 正在此时,暃王子从门外冲了进来说道:“不用叫了,鸿门艳楼已经没有你们的人,他们都回去了。” “你们想干什么,我有那些地方得罪你们吗?”秦义绝惊恐的看向暃王子和独孤伽罗问道。 “我们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