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寒月的最后一天,东方远道被刘怀隐邀请到海州城昭和皇宫一同对弈围棋。 后汉朝国相东方远道如期赴约,在昭和皇宫之中,刘怀隐的机密室里头,东方远道见对弈的紫檀木桌面上棋子端端正正摆在桌面正中央。 东方远道心中暗生艳羡,毕竟是帝王之物,这可比上京城的棋盘、棋桌精致高档无数倍。 在刘怀隐的示意下,东方远道毕恭毕敬的座于紫檀木桌子前。是将天地不仁,可是他东方远道却不愿做刍狗;身而为人,就应该谋天下霸业,难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刘怀隐让东方远道执白子先下,东方远道一下从椅子上离开,直接跪在刘怀隐面前说道:“臣不敢在陛下面前先行。” “让你执白子先走,你就先。”刘怀隐威严的说道。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是,东方远道又毕恭毕敬的做到桌前,执白子随意下了一手。 刘怀隐执黑子,下第一手时说道:“神州大地就像一座巨大的棋盘,我是执棋人,你是否愿意与朕共同下这盘大棋。” 东方远道乐呵呵的说道:“可不是陛下说的那样,陛下是执棋人,臣心甘情愿做陛下的一枚棋子。”然后又随意的下了一手。 刘怀隐跟了一手,讥笑道:“国相这棋艺可是很平常,当初李玉以整个大唐文武百官做棋子,整个神州天下做棋盘,好大的气魄,却也未见他下出几手妙棋,李玉眼高手低,坐而论道。被黄潮歌一通砍杀,什么布局什么棋势都没用,有用的就是强大的武力。” 东方远道听得刘怀隐话里有话,马上放下手中的白子,立马又跪在刘怀隐的面前,颤巍巍的说道:“臣只是能说会道而矣,不会谋什么篇,布什么局。” 刘怀隐心中甚是得意,然后说道:“国相你这是过度思虑了,朕要的就是你谋篇布局的能力,以及能说会道的口才,朕可不似黄潮歌那般自傲,听不得高人指点江山。” 东方远道磕头道:“我主英明,将来取天下之人,非陛下不可。” 刘怀隐哈哈一笑说道:“国相快快请起,这一盘棋下完。” 东方远道回答一声“遵旨”便又回到棋桌盘接着下棋。 刘怀隐接着说道:“朝中还有一位国相云心密,是我刚打下这海州城就一路跟随的重臣,虽然能力不及你十分之一,但也请你给些面子,毕竟如今争天下,正是用人之际,这后汉国相之职只有一个,但是却要两个人来担任,云心密主内政,你主外朝。否则你也是知道我的脾气,书生意气,浩然正气,这两样,对我而言,是最要不得的,杀才是最好的平天下之道。” 东方远道吓的又准备起身下跪了,被刘怀隐一下呵止住了。 于是,东方远道只待老老实实在棋盘上将这局棋走完。 接下来,只要刘怀隐不说话,东方远道便只是老老实实的下棋。 经过数个时辰对弈之后,胜负已分。 东方远道告退后,刘怀隐看了一下棋盘上的白子, 第九手,白贴,黑长,白挡,黑跳而相连……白败。 第十手,白夹攻,黑接引……白败。 第十一手,白征子不利……白败。 白征子不利……白败。 第五十手,白败。 第九十手,白败。 第一百手,白败。 随后一笑置之,嘲讽的说道:“这高人也不过如此,想要指点江山还差些火候。” 第三年寒月的最后一天晚上,东吴国的城主马殷虚也被请入密室中和刘怀隐对弈围棋,直到这天戌时,马殷虚执白子大败亏输。 刘怀隐冷冷的跟马殷虚说道:“你知不知道,跟朕下棋者一旦输了,下场就是死,你不知道朕要的是人才,而不是你这样的蠢材。” 马殷虚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跪在地上,恳请刘怀隐在给他一次机会证明自己。 刘怀隐答应了,于是直到这天子夜,马殷虚执白子艰难赢下和刘怀隐的第二次对弈。 刘怀隐再次阴冷的笑了一声,将棋盘打翻在地,这时早已经在密室等候多时的刀斧刀,乱刀砍出,直接将马殷虚砍死当场。 刘怀隐欣赏者马殷虚的死状嘲讽道:“真是蠢材,今天你是输是赢都得死,因你掌控的东吴国就目前的局势太重要了,所以你这种耍滑头的墙头草是不能掌握这个资源的。” 由于东吴国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在唐皇李玉死了之后,大唐王朝分奔离析之际。东吴国的城主马殷虚因为五朝建立,且东吴国的城主府所在之地的东吴城距离后汉王朝的海州城最近,害怕后唐李克天保护不了自己,于是马殷虚便快速的向刘怀隐下跪磕头称臣。 如今天下局势,刘怀隐和石敬锋成了联盟,而这东吴国的地理位置便尤其的重要,于是刘怀隐便将这个只会骑墙的墙头草马殷虚给斩了,换上了他暗中观察,扶持许久的亲信马实诚。 马实诚原本是马殷虚的侄子,但是马殷虚为人太过狡猾不好控制,所以刘怀隐便将其斩杀,让其众多侄儿中最没有心眼的马实诚取代了他的城主之职。 只因为后汉、后晋联盟之后,东吴国的地理位置就成了咽喉之地,所以刘怀隐必须从马家之中找一个好控制的人来当任这东吴国的城主一职。 第四年的雨月中旬,一只鹰隼从幽州城的昭和皇宫飞出,如箭矢掠过幽州城头冲向天际,飞向蓟州,然后进入东吴国,接着来到海州城的昭明皇宫,停留下来。 随后,刘怀隐的宫廷侍卫将鹰隼脚下的密信取下,进入皇宫密室交于刘怀隐。 待到侍从退出去后,刘怀隐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风月之时,南北夹击长安城的后唐王朝,是否共同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