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月的第一天,千名议和联盟的蒙丹国使者在霆州被斩杀且尸骨无存的消息传回幽州,在幽州城主府享福的蒙丹国可汗耶律德光大怒。立马召集众将领前来议事,耶律德光本想命令众将领将分散于幽云十六州的二十万铁羽骑召集起来,再攻回霆州,将霆州府夷平。但是众将领皆不情愿,因为此时他们正忙于劫掠幽云十六州百姓的财货,同时将这些财货统统运往蒙丹国,由于运力不足,铁羽军只能将战马用来充作运力,沐月下旬那一段时间,幽云十六州通往蒙丹国的道路上车驾不断,运送的皆是二十万铁羽骑劫掠而来的财货。 蒙丹国可汗耶律德光见众将领皆贪恋于财货,根本无心做战,于是本想进攻霆州夷平霆州府的事情,便只能作罢。但是仍心有不甘的他便打起了干儿子石敬锋的主意,顺便测试一下这个干儿子的忠诚度。于是,耶律德光便将石敬锋召来饮酒,两人一阵推杯换盏之后,耶律德光突然将霆州府千名蒙丹国使者被斩杀的尸骨无存的事情告知石敬锋。 石敬锋听后装模作样的大怒道:“这霆州府的王康平小小年纪也太胆大包天了,待我率军去剿灭他,替义父您出出气。” 耶律德光立马拉着石敬锋的手感动着说道:“不愧是我的好儿子,比我亲儿子都要对我好一些。那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 这下石敬锋一下傻眼了,本想只是在义父面前客套一下,顺带表表忠心,毕竟耶律德光手上是二十万铁羽骑,这般强大的实力,以耶律德光的性格和行事作风此仇必定亲自去报。谁曾想,耶律德光竟然当真了,石敬锋楞住了一下,脸色一变,拿起一杯酒假意痛饮起来,以此来掩饰心中的惊谔。之后,石敬锋便将自己喝得大罪,毕竟认比自己还小十几岁的耶律德光做义父,不仅遭天下人耻笑,而且这段时间所受的屈辱,便都在这酒中,饮尽万千愁。 明日里石敬锋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叫来弟弟石敬超,哭诉着跟石敬超表述他心中的苦楚说道:“本来唐皇李玉是想借耶律德光的手来剿灭自己,而自己万般无奈只能在这个乱世认那个小自己十几岁的耶律德光做义父。本以为靠着耶律德光这股势力,我们兄弟就可以在这乱世求得富贵,如今耶律德光也学李玉的手段让我去攻打霆州,现如今霆州的军事实力不堪一击,如若攻打也是轻而易举。只是,这蒙丹国的铁羽骑也只是在夏、秋两季仗着北方战马彪悍才大举南下,大唐王朝的军队这时未敢与之一战,等到冬天战马消瘦,李全忠、朱倚天那帮人一定带唐军杀来,而届时那耶律德光一定带着铁羽军退回北方草原。我这时候若是打下霆州,那等到冬天朱倚天攻来,一定将你我兄弟二人杀了。”说完石敬锋又放声大哭起来。 石敬超一看哥哥石敬锋这情形,且这些日子见铁羽军在幽云十六州四处劫掠,心中早已充满怨恨,这回索性联合哥哥跟这个耶律德光拼了。于是,石敬超便义愤填膺的说道:“哥哥,既然耶律德光一定要让我们在蒙丹国和大唐朝廷之间做一个选择,我们当然要选择大唐朝廷,毕竟我们也是大唐人,只是如今这个李玉皇帝太无能了。” 石敬锋听完又接着跟石敬超哭哭啼啼的说道:“弟弟,难道你就没有万全之策的法子吗,我们不要管什么大唐朝廷,眼下正逢乱世,我们兄弟二人只要能活得富贵一些即可,如今的局势却是左右为难。”接着又在房间中大声嚎啕悲哭。 石敬超见哥哥哭得如此撕心裂肺,心想石敬锋也是为了他们兄弟的荣华富贵才如此委屈求全,心中一时万般同情与怜悯,于是,他心中索性一横说道:“那这样吧,哥哥,得罪朱倚天这个事情我来做,你先和耶律德光那边虚以逶迤,攻打霆州这个事情我来做,今后如果朱倚天找我们算账,我一人承担,但是我这身后一家子的富贵,就劳烦哥哥用点心。” 终于石敬超说出石敬锋想要弟弟自己说出的话,于是,石敬锋便一下子不哭了,拉着弟弟石敬超说道:“哥哥之所以认那耶律德光作义父,不就是为了你我兄弟俩的荣华富贵吗,可是这夹缝中不好做人,此番要辛苦弟弟去霆州跑一趟了,我一会还要焚香沐浴,去跪拜那耶律德光禀明此事。但是弟弟你要知道哥哥做的这些都只是假意殷勤,敷衍应付,最终是为了我们兄弟二人能够在这乱世中谋求一份荣华富贵。” 石敬超听哥哥石敬锋这么一说,内心感到的一下子说不话来,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打转。石敬锋不想看到石敬超在他面前感动流泪的样子,于是便语带更咽的说道:“只要弟弟心中能体谅哥哥所受的委屈就好,你去准备明日出发攻打霆州的事情吧。”石敬超用力点了点头,便离开石敬锋的房间,快马加鞭去往幽州翼德军的军营之中。 芒月的第三天,石敬超带领着数万幽州翼德军在石敬锋以及耶律德光和耶律德光手下众多将军的注视下离开了幽州城,直奔霆州。为了替那千名被伤得尸骨无存的蒙丹使者报仇,此番石敬超要做的就是攻下霆州,并将霆州府夷为平地。 数天之后,石敬超带着数万幽州翼德军来到霆州城,朱倚天一人一马手握一柄斩灵剑,早已经等候他多时了。朱倚天隔着不远处跟石敬超说道:“石将军若是要攻城夷平霆州府,就不怕我手中的斩灵剑吗,这剑可是斩杀过当时已经变成魔神的黄潮歌,若是凭我一人之力要同你这数万军队作战,确实我力有不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