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由李倩实施王乾山的计划也就顺理成章。一个女人去谋杀一个男人,当然不是最好的办法,在此过程中很可能会困难重重。但他们也找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 “王乾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办法远比困难多。一个女人谋杀一个男人,力敌不行,那就智取。” “你同王乾山之间兴许真的没有联系,但王元鹅同他之间呢?就算他们之间也没有联系,但王乾山如果在新闻上看到王元鹅得了艾滋病的消息,会不会主动和他联系?甚至想来探病?” “于情于理,这种可能性很大。王元鹅要是和王乾山之间存在联系,他们两兄弟之间会说什么?王元鹅会不会将自己并没有艾滋病的消息告诉他?” “王元鹅在并未怀疑王乾山杀害父母之前,王乾山作为他最尊敬的人,他极有可能会将自己并非艾滋病人的消息告诉王乾山。因为在他看来,这样会免除兄长担忧。” 看着张秀文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解,马弘文将手指和戒指一节大致陈述一遍。 接着说道:“当然,王元鹅也很可能会向王乾山抱怨,宣泄压力,告诉王乾山,假扮‘抗艾斗士’这个鬼事情,他实在干不下去了,搞得他整宿失眠,要吃三唑仑才能好好睡上一觉,诸如此类的牢骚话。” “王乾山精通药理,三唑仑有什么副作用他肯定一清二楚。于是,利用三唑仑将王元鹅药晕,再将他挂在绳子上,制造‘上吊’假象,这样的办法也就在之后孕育而出。” “甚至,王乾山还能利用王元鹅对他的信任,以某些言语哄骗王元鹅多弄一些三唑仑。” “比如,他兴许就和王元鹅说,老弟啊,你’小嫂子’最近对我管得严,晚上不准我出门喝酒打牌吃宵夜,你之前说你在吃三唑仑,倒是让我想到个对付你’小嫂子’的办法。” “你能不能帮帮哥,多搞些三唑仑,先放在你家,我得空来拿,回头喂给你’小嫂子’吃,这样哥以后在晚上还是可以想出去干啥就干啥。” “王乾山具体找了个什么理由,鬼才知道。但王元鹅要张培非法购买三唑仑,最终却被作案人利用,这说明作案人极有可能知道王元鹅家里有过量的三唑仑。所以,王乾山哄骗王元鹅在家里备上过量三唑仑的可能性完全存在。” “利用三唑仑制造上吊假象的办法一旦成功,不但神不知鬼不觉,而且实施起来颇为容易,李倩完全能够胜任。所以,由李倩杀害王元鹅可能会出现的困难,也就再不存在。” “王乾山制造过‘失火’事故,再制造一个‘上吊’假象,这对于他来说,可谓轻车驾熟,毫无压力。” “在旁人看来,王元鹅是王乾山的亲弟弟,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还照顾过王乾山,无缘无故,王乾山为什么要杀害他呢。” “王乾山的作案动机,你心里清楚,但你也只是怀疑。所以,你有意提及李倩喜欢穿红裙,就是想告诉我们,杀害王元鹅的有可能就是王乾山。” “你之前说过,王乾山的责任逻辑比较古怪,他自认为的责任感让常人难以理解。” “王元鹅在同王乾山的联系沟通中,不但极有可能将自己没有得艾滋的消息告诉王乾山,甚至会将不给你一分钱的事情也告诉他。” “在王元鹅看来,他这是看好自己家的财产,甚至会向自己的兄长说,咱家的财产肯定只有咱家的人才能动,你一个外来户也想从中分一杯羹,还有没有天理了。” “但他没有意识到,此举会犯了王乾山的逆鳞。王乾山想要安顿好你们母子三人,是出于他自认为的‘责任感’,王元鹅此举无疑会让你们母子生活陷入困境,与王乾山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无异于赤裸裸地将王乾山的‘责任感’揉碎并扔了一地。” “当然,这个事肯定会让王乾山极为不悦,但也不至于说就会让他立即产生杀人的想法。所以,你虽然有此怀疑,但也不敢确定。” “可我向你透露出来的,嫌犯为女性、穿红裙这一信息,恰恰印证了你的怀疑。所以,你有意提起李倩。” “在我看来,真正让王乾山动了杀机的,应当是那一枚手指骨。” “王乾山应当并不知道王文辉临死前还遗留了一根手指,更没想过最后会落到王元鹅手里。毫无疑问,突然出现的手指骨让王元鹅意识到父母并非死于‘失火’事故,而应当是被谋杀,并且怀疑王乾山。” “王元鹅可能是想从兄长那里听到一个坚定的否定的答案,或者希望王乾山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管如何,他也没有选择报警。兴许在他看来,这是他们的家事,当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只要把误会消除了就行。” “所以,他极可能会就手指骨的事去质问王乾山,或者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电话里头和王乾山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