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庆东信中把这两天的经历详细写了一遍,也把心中的郁结说了出来。于庆东告诉小兰,他想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只能采用最笨的办法,自己亲自去找盘龙散人,找到后会以命相搏,即使自己血溅当场也在所不惜。
信中于庆东表达了对小兰的不舍,也写了大段煽情的文字,最后于庆东告诉小兰不要去找他,就当他从未出现过。
于庆东信中充满了悲凉的情绪,也透露着对命运不公的无奈,与其说这是写给小兰的告别信,还不如说这是一封诀别信。
小兰看过信后大吃一惊,顿时花容失色,也终于明白了于庆东的种种怪异行为。于庆东找盘龙散人拼命无异于螳臂当车、以卵击石,只要两人交手,于庆东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肯定会性命不保。
小兰心急如焚,急忙去找小成子,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小成子听完后肠子都悔青了,他觉得若不是自己苦苦相逼,于庆东不会走到绝路上来,如果于庆东因此丢了性命,他将百死难赎其罪。
小兰没有责怪小成子,因为于庆东选择孤身赴险主要是因为盘龙散人改变了主意,而这件事跟小成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断崖山的秘密不能公开,动用生产队的社员寻找于庆东没有合适的理由,最后两个人一商量,这件事只能告诉刘大明,三个人分头去寻找于庆东,不管找到找不到,晚上都去小兰家集合。
事情紧急,小成子赶紧出了门,找到副队长张卫军简单交代一下队里的事情,然后就踏上了向北寻找于庆东之路。
小兰赶到刘大明家的时候,刘大明正要去上班,小兰对刘大明没有任何隐瞒,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刘大明听完也非常着急,二话不说就出了门,直奔小砬子屯向南的方向。
分配寻找方向的时候,小兰把砬子山留给了自己,因为她觉得于庆东若是想要寻找盘龙散人,去砬子山的可能性最大,而若是在砬子山碰见了盘龙散人,无疑非常危险,甚至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小兰把砬子山留给了自己。
快到砬子山山顶的时候,不知为何,小兰有种强烈的预感会遇见盘龙散人,她心脏怦怦乱跳,精神高度紧张,却没动一丝回头的念头。
小兰从东边上山,到了山顶边缘,并没有发现于庆东和盘龙道人,于是顺着山顶的边缘由东向北而去。
砬子山山顶并不算大,但山势险峻、怪石嶙峋、杂草丛生,非常难走,等小兰绕回到东面起点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琢磨了一会儿,准备先下山去别的地方寻找,若是找不到于庆东就再来一趟砬子山。
小兰刚要下山,忽然背后传来阴冷的声音:“小兰,你是在找我吗?”
小兰回头一看,只见盘龙道人正眼神如刀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小兰一直高度紧张,见到盘龙散人的那一刻反而放松下来。
“你见到我的丈夫于庆东了吗?”小兰直入主题。
盘龙道人点了点头,扬起手中亮光闪闪的杀猪刀说道:“你的男人真是个废物,竟然拿把杀猪刀来送死,真是不自量力!”
盘龙道人说罢,看着杀猪刀轻蔑地笑了笑,随手一甩,杀猪刀带起一束光芒狠狠地扎入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你把庆东咋样了?”小兰眼睛都红了,像一头发怒的雌狮,随时准备攻击盘龙散人。
“我本来想结果了他的性命,可我临时又改变了主意,暂时留下了他的小命!”盘龙散人风轻云淡地说道。
“你会这么仁慈?”小兰知道,普通人在修行者眼里就是蝼蚁般的存在。
“仁慈?哈哈哈……,我的人生信条里就没有这两个字!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留下他一条小命,就是留下一个筹码而已,若是我的大师兄能解开我的封印,他自然就会被杀掉,若是解不开,杜王母必须解开我的封印,不然他一样死!”
“你把他放了,我来给你当人质!”小兰知道于庆东暂时没事儿,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
“哼!我从来不跟蝼蚁谈条件,你既然已经来了,你以为还走得了吗?”盘龙散人冷哼一声说道。
“我要是说关于金梭的事情是个误会,你会听我解释吗?”小兰身陷险境反而冷静下来。
“是不是误会已经不重要了!当初我对你客气有加,一来是想让你师父杜王母解除我的封印,二来也有巴结杜王母的心思,幻想着能得到他指点一二,现在想来这就是个笑话,哪个修行者会无缘无故地去指点旁人?”
“你把我和庆东囚禁起来,你就不怕我师父不给你解除封印吗?”
“你可真幼稚!恰恰相反,我以你们二人的性命作筹码,你师父敢不给我解除封印吗?解除封印后我还可以用你们继续做筹码,让他自行了断!”盘龙散人心思歹毒。
小兰一听心中骇然。她太了解师父杜王母对自己的感情了,若是盘龙散人用自己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