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喂走后,小兰在家等了一阵,于庆东还没有回来,她有些放心不下,于是拿着手电也出了门。 小兰走出去没多久,发现迎面有手电光在晃来晃去。 “是大志吗?”小兰大声问道。 “姑姑,是我们!”大志的声音传来。 小兰紧走几步迎了上去。 “庆东这是还没有醒酒吗?”小兰看刘大明背着于庆东,皱眉问道。 刘大明喘着粗气说道:“快别提了,我和大志是在河边找到的庆东,他躺在河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头烫得厉害,好像不是喝多了!” 小兰一惊,摸了摸于庆东的额头,不由得吓了一跳,焦急地说道:“怎么这么烫啊?大明哥,赶紧把庆东背家去!” 刘大明一溜小跑把于庆东背回了家。 小兰一边给于庆东检查一边呼唤于庆东,于庆东虚弱地回应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庆东这是怎么了?”刘大明关心地问道。 小兰摇摇头说道:“应该是酒后抵抗力弱,感染了风寒!” “用不用去县医院啊?要是去县医院,我去找小成子套辆马车!” “不用,我能处理!大明哥,庆东有我呢,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你赶紧回家休息吧!” “那有啥事你去喊我!”刘大明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说完后就回家了。 小兰给庆东吃了药,又烧了热水给他擦了擦身子,随后给于庆东做了针灸,忙乎了好一阵才停下手来。 小兰摸了摸于庆东的额头,感觉温度降了不少,这才放下心来。 于庆东看着烧得脸色通红的于庆东,又是心疼又有些不解。 于庆东会喝酒,但上次喝酒闹出人命后,他平时滴酒不沾,只是年节的时候喝一点,一次也没有喝多过。小兰不明白于庆东今天为什么会喝了这么多酒,喝多了还要去卫生院耍酒疯,最后不回家还躺在河边,结果染了风寒。 小兰回想起和于庆东过去的点点滴滴,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她思来想去,这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冷落了于庆东。 “庆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关心你,心里憋屈,所以你才喝了那么多酒啊?”小兰握着于庆东的手喃喃自语。 “自从咱俩认识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儿,这些事儿让我疲于应付,实在没有精力去考虑你的感受,所以你才酒后说我瞧不起你,是不是这回事儿?” “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呢?别说我就是个乡村的医生,就是在县里、区里上班,我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瞧不起你!我们俩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儿,是真正的患难夫妻,没有你,我早就崩溃了,也不会有现在的我!” …… 不知过了多久,于庆东醒了过来,他身子一动,合身躺在一边的小兰立刻醒了过来。 “庆东,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了!”小兰一边说一边用手摸了摸于庆东的额头。 “太好了,烧基本上退了!你等着,我去给你煮点粥喝!”小兰高兴地说道。 小兰刚要起身,于庆东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后半夜了吧?你一直没睡啊?”于庆东眼眶湿润。 “你喝了酒,晚上又没吃饭,我怕你醒了肚子会饿!”小兰柔声说道。 于庆东带着鼻音问道:“小兰,你不怪我吗?” “怪你啥?我知道你压力大,喝了酒发泄一下也好!” 小兰的善解人意让于庆东更加愧疚,他一把将小兰搂在怀里,哽咽着说道:“小兰,对不起,对不起……” …… 第二天一大早,虎老七正在睡觉,就被一阵砸门声惊醒。 “谁啊?”虎老七大声问道。 “你说我是谁?”没好气的女子声音传来。 “冬梅?你是冬梅吗?” “废话,不是我是谁?快点开门,冻死我了!”冷冬梅大声叫道。 虎老七赶紧爬起身来,趿拉着鞋给冷冬梅开了门。 “冻死我了!”冷冬梅一边说一边跑进了里屋。 “你这两天干啥去了?怎么大早上回来了?”虎老七问道。 冷冬梅麻利地上了炕,衣服都没脱就钻进了被窝,感慨地嚷道:“哪都白扯,还是被窝里暖和啊!” “你刚才问我啥?”冷冬梅这才想起来虎老七刚才的问话。 “我问你这两天干啥去了?我还寻思你生气后不会再来了呢!”虎老七挠挠脑袋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