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察觉到于庆东似乎背了包袱,却也没有太在意,安慰了于庆东几句,因为太过疲乏就躺下休息了。
小兰毕竟是年轻,不知道于庆东结婚后的心理变化。
于庆东是高中毕业,在文化匮乏的年代,他绝对可以算得上文化人,尤其于庆东的小说还获过奖,所以于庆东内心是骄傲的,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
如今因为家里负担太重,于庆东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理想,很久都没有动笔了,加上公社的工作的丢了,县里文化站的工作也泡汤了,这让于庆东的理想和抱负没有了施展的舞台,他就像断了翅膀的雄鹰,空有一腔热血却无法一飞冲天。
于庆东是爱小兰的,但小兰越优秀给他的压力就越大,逆反的心理也就越强烈,他想展翅高飞守护着小兰,而不是在小兰的羽翼下毫无存在感地生活,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让他内心矛盾痛苦,所以才会有刚才的话语。
小兰尽管医术精湛,但毕竟文化程度不高,她想不到也理解不到于庆东的想法,在她看来,只要她一心一意地跟于庆东过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于庆东看着熟睡中的小兰,心里乱七八糟的,他想理清思路却越理越乱,始终没有头绪,他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时之间竟然有了孤独感,因为他觉得小兰还是不理解他,不然也不会抓着偷黄豆的事情不放,而自己的心思却不知道和谁去敞开心扉。
天还没有亮,崔喜和杜王母就悄悄离开了家。
杜王母的身体状况和以前比差了太多,在到砬子山山顶之前,杜王母歇了好几次,到了山顶后,杜王母的呼吸变得很粗重。
“老神仙,要不然就算了吧!”崔喜担心地问道。
“都到这儿了,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喜小子,我这次在阵法中闭关,不能分心受到打扰,所以你回去后一定要交代小兰,千万不要来看我,要是我成功恢复元气,我自然会破关回家去,若是失败了,我也不想让她为我难过,你记住了吗?”杜王母说道。
“我记住了!”崔喜点点头,话语中带着浓重的鼻音。
“精神点,一会儿我先上去,我叫你你再上去!”杜王母交代崔喜。
“老神仙,那您当心点,尽力就行了,千万别有什么闪失!”崔喜非常担心。
杜王母摆了摆手,登上了山顶。
黑皇听见动静,发出震耳的咆哮声。
“黑皇!”杜王母不慌不忙地叫了一声。
黑皇听见杜王母的声音,立刻停止了叫声。
杜王母慢悠悠来到黑皇跟前,黑皇老老实实地蹲在原地,没有任何攻击的迹象,杜王母看了看黑黢黢的蛇洞,嘀嘀咕咕地和黑皇说了几句。
杜王母说完,看黑皇没有反应,于是笑道:“小家伙,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能守护住砬子山山顶啊?”
黑皇叫了两声。
“既然你不相信,我来证明给你看!”杜王母拍了拍黑皇的脑袋说道。
黑皇又叫了几声。
杜王母拿出阵旗,很快就布置好了一个小型的防御阵法。
“进去吧!”杜王母一推黑皇。
黑皇毫不犹豫地冲进阵中。
杜王母双手掐诀,一个古朴的药鼎飞入阵中,杜王母掐诀一指,药鼎滴溜溜不停旋转,最后落到阵眼中。
“小家伙,用你最大的能耐破阵,看你能不能闯出阵来!”杜王母冲黑皇叫道。
黑皇一声咆哮,猛地腾空而起,试图飞跃出防御阵法来,谁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不管黑皇如何调换方位,它的面前就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它的去路。
尝试了几遍后,黑皇忽然野性大发,一头向前撞去。
黑皇吃了大黑和二黑的蛇衣后变得力大无穷,这一撞竟然将嘴巴撞了出去,杜王母心中一凛,屏气凝神掐诀一指,药鼎爆发出神秘的茵茵之光,慢慢旋转起来,随着药鼎旋转越快,黑皇的嘴巴被硬生生挤了回去。
黑皇仰天咆哮,张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使劲冲无形的墙上咬去,药鼎的光芒晃动了起来,杜王母面色凝重,做出了一个复杂的手势,再次向药鼎一指。
药鼎的光芒再次稳定下来,而且光芒越来越盛,将黑皇的攻击化于无形。
十几分后,黑皇不再攻击,坐在地上叫了几声。
杜王母面色苍白,鼻尖鬓角已经见了汗水,他悄悄擦去汗水,缓了一会儿,掐诀伸手一招,药鼎滴溜溜升了起来,转瞬之间被杜王母收了起来。
黑皇从阵法中走了出来,乖乖地坐到了杜王母身边。
“小家伙,你看我这点能耐能不能护住砬子山?”杜王母微笑着问黑皇。
黑皇点了点头。
杜王母和黑皇嘀嘀咕咕又说了一会儿,杜王母点了点头,冲崔喜的方向叫道:“喜小子,上来吧!”
崔喜听见叫声,小心翼翼地慢慢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