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咱们通过断崖山的时候,咱们都看见了山洞里有多少岔路口,我相信要是没有里面的人领着我们,我们没有一个人能独自走出山洞!而贾老八也说了,就是公家人也进不来,那么他们就是把我们全都弄死,谁能知道呢?即使有人知道了,谁能进来抓他们?怎么进来呢?既然他们弄死我们也不会受到任何制裁,那他们还会有顾虑吗?”虎老七平静地说道。 “那怎么办?实在不行我们跑吧!”吕云龙慌了。 “老七刚说完,没人能单独通过断崖山山洞,你能跑哪去?”李永俊瞪了吕云龙一眼。 “七哥,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来保住咱们的命呢?”冷冬梅也觉得危机重重。 虎老七没有接话。 “七哥,你倒是说话啊!只要你这次能让大家安全回家,以后啥事我都听你的!”冷冬梅已经把虎老七当成了救命稻草。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要是不危及贾家的利益,贾家也没有必要斩尽杀绝,所以我们必须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虎老七说道。 “那咱们总不能堵住耳朵再弄瞎眼睛吧?”李永俊咧嘴道。 “你以为呢?真想保住命,那就得是聋子和瞎子!你没听贾老八说吗?有人不听话,结果被割了舌头!”虎老七说道。 几个人听完都面面相觑,佟天和佟昊脸上更是露出了惊恐之色。 “我明白七哥的意思,我们必须要装聋作哑,啥也别问,啥也别说,七哥是这个意思吧?”冷冬梅毫不避讳地拉住虎老七的手,说完对着虎老七妩媚一笑。 虎老七点了点头。 “七哥,从现在开始鼓乐班由你全权做主,你说啥是啥,大家没有意见吧?”冷冬梅紧紧抓住虎老七的手,大声问大家。 大家都出声赞成,就连吕云龙都忘记了吃醋,连连点头。 “既然大家信得过我,我就说几点。第一,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打听这里的事,更不许问贾老八!第二,放我们演出的路上,大家都不许乱看,每个人只能看前面人的后脑勺!第三,演出的时候,我们来个盲演!大家能做到吗?” “盲演?怎么盲演?”冷冬梅还是头一次听到“盲演”这种说法。 “演出的时候都蒙上眼睛演出,我相信在座的几个老人都没问题吧?”虎老七解释道。 除了佟天和佟昊,鼓乐班的几个老人对自己的乐器都极为熟悉,所以大家都自信地纷纷点头。 虎老七又交代了几件事,冷冬梅随后又反复强调了几遍,这场偶然召开的内部会议才算结束。 冷冬梅临走的时候冲虎老七招了招手说道:“七哥,你跟我来一趟呗?” 冷冬梅声音娇嗲。吕云龙醋意泛滥,却低下头没敢表现出来。 冷冬梅等虎老七进了屋子,赶紧把门关上。 “七哥,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有能耐!”冷冬梅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虎老七。 此刻,虎老七原本已经丧失的信心完全恢复,他笑了笑没有作声,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既然你早就看穿了一切,为啥早不告诉人家呢?你真坏,害得人家整宿整宿睡不着!”冷冬梅嗔怪道。 “我早说你会相信我吗?他们会相信我吗?”虎老七说道。 冷冬梅眼波流动,主动抱住虎老七,她把脸贴在虎老七的胸膛上,柔声说道:“你觉得我现在相信你吗?” …… 又过了几天,大家翘首期盼又紧张忐忑的日子终于到了!这天晚饭的时候,贾老八通知他们准备第二天喜事的演出。 大家高兴又彷徨,既希望赶紧结束这次折磨人的外出之行,又害怕这是厄运的开始。 虎老七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再一次把安排和大家说了一遍。 第二天一大早,贾老八早早带人来接鼓乐班。 “八哥,我和你商量个事儿行吗?”冷冬梅面带笑容对贾老八说道。 “都到这节骨眼了,还商量什么?你放心,钱肯定少不了你的!”贾老八露出不悦的表情。 “八哥,看你想哪去了?我说不要钱就不要钱!”冷冬梅赶紧解释。 “那还有啥事啊?”贾老八的面色和缓下来。 “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鼓乐班,我们鼓乐班在我们当地有个外号,叫做瞎子鼓乐队!” “瞎子鼓乐队?你这不是瞪眼胡说吗?” “这个瞎子鼓乐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我们蒙上眼睛比睁眼睛表演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