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丛中的年轻男人看二老喂几口就吃掉一个面包,然后又拿出了一个面包张口就咬,再也惹耐不住,手里拎着一把镰刀走了过来。 “把吃的给我!”年轻男人走到二老喂背后,二老喂都没有发现。 背后忽然传来的声音让二老喂吓了一跳,他扭头一看,发现一个瘦弱的年轻男人手里拎着镰刀,目光不善地看着自己。 年轻男人胡子又乱又长,衣衫褴褛,脚上的鞋露出脚趾头。 “你是要饭的?”二老喂一边说一边试探着把手里剩下的面包递给年轻男人。 “你他妈的才是要饭的!”年轻男人接过面包,狼吞虎咽地几口吞 “把褡裢都扔过来!”年轻男人举起手中的镰刀威胁二老喂。 二老喂犹豫了一下,尽管不舍,可看了看镰刀,还是把褡裢扔了过去。 年轻男人捡起褡裢,往里面看了看,露出满意的神色。 “水壶!”年轻男人挥了挥镰刀。 “我还有挺远的路呢,吃的给你没事,水就就留给我吧?”二老喂央求道。 “我把你脑袋割下来,我看你还用啥喝水?赶紧扔过来!”年轻男人威胁道。 二老喂没有办法,只好把水壶扔了过去。 年轻男人把褡裢和水壶背到身上,转身就走,可刚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你身上有钱没有?”年轻男人喝问。 “没有钱!”二老喂嘴里说没有,但却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裤兜。 “哈哈哈!原来是个傻子!”年轻男人看着二老喂哈哈一笑。 “你才是傻子!我师父说我是英雄!”二老喂面红耳赤,大声争辩。 “行,你他妈的是英雄!大英雄,赶紧把钱掏出来!”年轻男人一边说一边举着镰刀靠近二老喂。 二老喂赤手空拳,他忌惮亮闪闪的镰刀,他一边把一百块钱掏出来,一边哭丧着脸说道:“这是我师父给我的,她让我给我媳妇买新衣服用的!” “拿来吧!”年轻男人一把抢过二老喂手里的钱。 年轻男人看抢过来的钱不少,非常高兴,他把钱放到褡裢里,对二老喂呵斥道:“赶紧滚吧!我告诉你,别和别人说,不然我砍死你!” 二老喂惧怕镰刀,只好起身就走。 “还他妈的英雄呢?我看就是狗熊!师父更是狗熊,不然能收这个傻子?”年轻男人一边摇头一边也转身就走。 “你说谁是狗熊?”二老喂忽然转过身来。 “别找病啊!赶紧滚!”年轻男人也转过身,挥舞着镰刀。 “我听你说我师父是狗熊了,她不是!”二老喂大声喊道。 年轻男人没有想到二老喂可以给吃的给喝的,也可以给钱,却纠结一句话,所以更加笃定二老喂脑子有问题。 “我他妈就说了,你是狗熊,你师父更是狗熊!大傻子,你再跟我墨迹,我劈了你!”年轻男人一边说一边挥舞镰刀往二老喂跟前凑,试图吓跑二老喂。 “你才是狗熊!”二老喂怒目圆睁,一拳直奔年轻男人面门。 年轻男人没有想到二老喂会忽然动手,他一咬牙,镰刀直砍二老喂出拳的手。 哪料到二老喂这一拳是个虚招,年轻男人镰刀落空,脸上直接被二老喂随后一拳击中,惨叫一声,仰面跌倒。 二老喂这一拳很重,年轻男人鼻口窜血,直接昏了过去。 二老喂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拳头,怎么也没想到年轻男人竟然被自己一拳击倒,心里对唐蕙更加信任和敬仰。 二老喂用树叶胡乱地把年轻男人脸上的血抹了抹,然后又喊了一会儿,年轻男人却血流不止,没有醒过来。 二老喂琢磨一会儿,把褡裢和水壶从年轻男人身上解下来,然后把水壶盖拧开,结果犹豫了片刻,又把水壶盖拧上了。 二老喂站起身,解开裤腰带,温热的尿水直接浇到年轻人的脸上。 “怎么还没醒?”二老喂很奇怪自己的童男子尿没能浇醒年轻男人。 二老喂挠了挠脑袋,喃喃自语道:“不会死了吧?不行,我得把他背到屯子里再去找牡丹!” 二老喂说完,也不嫌弃年轻男人又脏又味,直接把他扛到肩上,然后辨别了一下方向,直奔德丰屯的方向。 崔喜这几天倍受煎熬。他守株待兔,监控着郑红旗家,等待郑红旗忍受不住山里的生活潜回家里,结果一连几天都没有郑红旗的动静,这让崔喜内心开始动摇起来,犹豫是否还要继续坚守。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