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崔喜的身手,韩山河怎么可能打到他,崔喜三下五除二就把韩山河制住,韩山河两只胳膊被崔喜拧到后面,动弹不得。 “喜子哥,快松开!”小兰怕把事情弄僵,赶紧劝说。 “你服不服?还动手不动手?”崔喜问韩山河。 “我服你娘个腿,有能耐你整死我!”韩山河骂道。 崔喜厌恶韩山河嘴巴不干净,他把韩山河的胳膊使劲往上一架,韩山河疼得龇牙咧嘴,弯着腰脑袋都要碰到地上了。 “柳月,你这个败家老娘们儿,你就看着你老爷们儿被人欺负就不管吗?赶紧去派出所报案,他们私闯民宅还打人,让公安把他抓起来坐牢!”韩山河知道柳月不会去报警,他只是想吓唬崔喜。 “你不用报警了,我是明德派出所的所长,你涉嫌故意伤害,应该把你抓起来才对!”崔喜冷冷说道。 “你真是公安?”韩山河问道。 崔喜冷哼了一声。 “那你不早点说?把我放开,我保证不动手了!”韩山河转变得还挺快。 “喜子哥,快放开吧!”小兰也劝崔喜。 崔喜身手不凡,所以也不怕韩山河弄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就松开了手。 “你贵姓啊?”韩山河一边揉肩膀一边问崔喜。 “崔喜!” “崔所长,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你要早说你是所长,借我两个胆子也不敢跟你动手啊!”韩山河看起来简单粗暴,却是个见风使舵的人。 崔喜看韩山河有所收敛,气也消了一大半,他对韩山河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别动不动就骂脏话,更不能跟女人动手,知道吗?” “是是是,你说得对!”韩山河连连点头。 “可崔所长你不知道啊,柳月看起来性子挺软的,可做起事情来能把你气死!你也看了我们家情况,我没啥能耐,就靠挣点工分维持家,三个孩子正是能吃能喝的时候,家里的口粮都不够吃,一到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经常揭不开锅,这日子过得别提多难了,这时候再把丈母娘接过来,这日子还怎么过?当初柳月要接老人,我不同意,人家招呼也没打,就私自把老人给接过来了,你说她眼里还有我吗?”韩山河开始诉苦。 “你这话说得丧不丧良心?我弟弟这几年挣的工资是不是都贴补咱们家了?现在我弟弟出事了,我能看着我妈扔在家里没人管吗?可你倒好,我接来我妈以后,挨了你多少顿打?你家里老人是老人,我的老人就不是老人了吗?”柳月听不下去了。 “那也得量力而行啊!自己都吃不上穿不上,你拿啥养老人?现在老人弄家里来了,你说你得少干多少活?这个家就靠我一个人干活养家,你这是想累死我啊?而且虽然我不愿意,我把老人扔出去了吗?现在人家崔所长他们来接老人去享福,你横扒拉竖挡着,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韩山河振振有词。 “是啊柳月姐,你就让我把婶子接走吧!”小兰也趁机劝柳月。 “你说我弟弟刚进去,我就把我妈甩给一个外人,这让人知道了,不得把我脊梁骨戳破吗?我弟弟回来了,他得怎么看我?柳阳为了照顾我妈,能留在辽源工作他都没留,你说都是一样的儿女,我能这么干吗?再说我也不放心别人伺候我妈,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知道怎么伺候她,她吃啥喝啥,怎么擦身子,什么时候揉腿,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弄,换了外人能行吗?所以我绝对不能让你们把我妈接走!”柳月态度很坚决。 “你们看看她多拧巴,总说我打她,不打她能行吗?”韩山河生气地说道。 小兰听明白了柳月的意思,她最担心的还是别人伺候不好她的母亲,于是小兰就把照顾父亲车大军的经历和柳月讲了一遍,想借此打消柳月的担心。 “车大夫,你不用再说了,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妈就在我家,除非我死了!”柳月不为所动。 “你说什么?除非你死了是吗?”韩山河又听不下去了。 “对,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妈就在我们家!”柳月重复了一遍。 “好好好,你牛!”韩山河一边说一边往柳月身边走。 “那我就打死你!”韩山河靠近柳月,骤然发难,一拳打在柳月的鼻子上,柳月的鼻子顿时血如泉涌,看起来很恐怖。 大家都没有想到韩山河会忽然动手,等崔喜反应过来,韩山河又一拳打在柳月的嘴角上,柳月被打倒在炕上,老人受惊,嚎啕大哭。 韩山河还想继续殴打,结果被崔喜几下制服,崔喜气得七窍生烟,掏出一把手铐直接把韩山河铐起来了。 小兰赶紧给柳月止血,柳月头有些发晕,精神恍惚,但从始至终也没有哭。